副官苦笑道:“念英小姐,卑职已经说了三遍了…”
米念英瞬间变成了泄气的皮球。
娇小玲珑的身躯都好像矮了几厘米。
副官和一众士兵对此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就在刚才,接到米念英‘白衣’‘很年轻’‘道家道长’三个关键词的他们,上街开始问询。
本以为要很久才能找到线索,没想到过程异常顺利。
确切的说,线索都不是他们找到的,而是主动来找他们的!
——正和人询问着呢,边上路过的几个小少妇听到,先是对着他们一阵旁敲侧击,确定他们是要花重金找那人驱邪后,当即就古道热肠的提供了线索。
提供线索的也不止这几个小少妇。
小少妇提供时,过路的姑娘、少女、大婶,甚至是头发花白的老妪都来凑热闹。
七嘴八舌间,把他们要找的人,吹了个遍!
夸的那叫一个‘此人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
下到十岁出头,上到耳顺古稀之年的各个年龄段女人,同时激情开麦,满眼怀春的模样,直看得一众久经沙场的精兵悍卒像新兵蛋子一样不知所措。
甚至情不自禁的怀疑人生——这个所谓来自茅山,暂居义庄的小道长沐辰……是正经道长不?
米念英感觉自己刚刚直起的腰,在这一刻突然断了。
她好像老天爷专门拿来逗乐的工具。
前脚刚发毒誓,再去义庄就让自己给那名高人中的高人当一辈子的狗!
转个头的功夫,高人住在义庄??
闹呢?!!
毒誓在前,米念英感觉这个高人中的高高人,其实也没有那么高。
“唉!死胖子,要不是姐姐怀孕了,姑奶奶管你去死啊!”
米念英一跺脚,有些暴躁的朝副官吩咐道:“走,咱上义庄!”
毒誓?
没发过,不清楚……
……
义庄院心,文才秋生龇牙咧嘴的站在骄阳下站桩。
两人的皮肤被太阳晒的通红,汗水流过,就像伤口上撒了盐一样,火辣辣的疼。
九叔眉毛倒竖,一张国字脸板起来殊为吓人。
他身穿单衣,手中细竹棍朝文才秋生指指点点。
“小时偷针,长大偷金!”
“现在就敢偷为师的鬼,以后还不得满镇子的偷人?!”
嘴巴一张,鸟语花香…是不可能的,那是四目师弟的作风,他一眉教训弟子,主打一个说事实,摆证据。
弄你都要弄得你心服口服。
“你们说你们偷什么不好,非得偷鬼?”
“偷鬼就算了,还踏马…还偷的厉鬼!”
“就你们这一个法师初期,一个术士圆满的小身板,万一不小心给鬼放出来,万一她再对你们生出歹心,你们有万分之一的生还率吗?”
“当真是蠢笨如猪、蒙昧无知、朽木不可雕也!”
家里这两个愚蠢的熊孩子,自己一眼没看住,竟然拿着性命开了一场玩笑!
九叔心中那叫一个气,忍不住想抽他们两下解解气,但看着二人可怜巴巴的模样,心还是软了。
被骂的抬不起头,文才蔫巴巴道:“师父,你消消气,我们没什么坏心思的,只是想着小师叔快回来了,给他送件礼物,给他一个惊喜,让他开开心心…”
你想送礼物,给惊喜,是你的事。
凭什么偷我准备的礼物送?
你管这叫没什么坏心思?!!
一想到满怀期待进到渡鬼屋,要把前几日抓到的异鬼当做惊喜礼物送给小师弟的自己,看着被谁一榔头敲破的暗格时,满脸懵逼,风中凌乱的情绪,九叔刚刚软趴趴下来的心,顿时随着一句话,变得比初入勾栏听曲的懵懂少年还要硬!
噼里啪啦两竹竿,抽得文才鸡飞狗跳,唉呀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