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罩早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扒下来的,宗玉泽只顾着趴在她身上亲,舌头狂甩她的脸;良寂紧紧闭着眼,怎么偏头也避不开。
“行了,行了!”良寂死死抓着他的头发往后扯,“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我生气了!”
宗玉泽来劲了,顶风作案,趁她说话的时候,把舌头挤进她口腔。
“你这样,唔!”
良寂上半身悬在空中,手臂垂到地上。脖颈上像是有千万只毛毛虫在爬,烫的她难受。
手臂胡乱往后伸着,腰下压着的黑卡戒指全掉在了地上。
她脖颈充血泛红垂下,张着湿润的眼睛触到那张桌上的咖啡杯;艰难的伸出手臂去拿,指尖摇摇晃晃的触到了。
良寂刹那间胸膛松了一瞬,忙抓进手里,对着宗玉泽的头狠狠砸了下去。
霎时鲜血从他头顶涌出,阴郁俊秀的面庞流出鲜血。他抬手摸了摸后脑勺,看着手上浓郁的黑血,眼睫缓慢眨动。
砸完,朝他胸口踹了一脚,宗玉泽这才退了几步;良寂撑着身子从桌上直起腰,声音像水一样冰凉,“冷静了吗?”
宗玉泽看着自己的手,舔了一口。看着良寂,嘿嘿笑道:“谢谢老婆帮我恢复正常,亲亲。”他嘟着嘴,黏黏糊糊的搂上她的腰。
刚摆脱的良寂心跳的剧烈,攥着咖啡杯的手不断缩紧。
“叮铃,”
挂在门上的门铃响起,有人进入。宗玉泽立刻冰冷的回头,外套一脱,盖在良寂头上。
白俟站在咖啡厅里环顾了下四周,淡然的目光看向宗玉泽,“你好,请问有只叼剧本的猫进来过吗?”
宗玉泽侧身挡在良寂身前,缓缓向前走,“没有,出去。”
白俟目光落到他头上。宗玉泽现在的状态实在恐怖的很,额头上不断涌出的黑血顺着俊秀的面颊流下,可偏偏他的表情是冷静的,就这么冷冷的看着他。
视线微微朝后,看到他身体挡住的另一个存在。
她局促不安的坐在沙发上,从毛衣中伸出来的手腕染了猩红的血,白皙的手指抬起似乎想把盖在上半身连头一同遮住的外套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