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从上到下照,纯黑的裙在灯下恍惚有种泛白的错觉。
手臂裸露在外,安静冰凉的搭在膝盖上,白的像某种冷硬的瓷器。
不敢触碰,会碎开的。
背景是一片漆黑的底色,周围模糊的黑暗侵袭着她的身体,乌黑的发丝拱簇着脸庞,面孔幽夜中的迷雾般展现。
不要对她起誓,她不会爱你。
那一瞬间模糊的屏幕仿佛让画面扭曲了一瞬,下一秒恢复清晰,再看过去依然是现在这个姿势,似乎毫无变化。
屏幕前的观众打字的手不约而同停下,在抬手放到鼠标上颇有点梗着脖子的意味。
蒯宣从恍惚的梦境回过神,攥紧了台本,面色如常的播报下一幕。
“等等——!”
“等等,等等!”
季宴笙扯着翻了一半的箱子,生拉硬拽的连忙窜出来,着急忙慌的往良寂那边拽。
翻开的箱中是散的乱七八糟的信封,季宴笙往地上看了一眼,急得要死,干脆直接抱起来往良寂那边跑。
粉色,蓝色,紫色,带着香水味儿的信封散落一地。
箱子“砰”的一声砸到地上。
季宴笙慌忙单膝跪地,把散落在旁边的拾起来胡乱扔到箱里。
他还穿着那套属于殷献的校服,换都来不及换就狂奔出来,额头冒出密麻的汗珠,鼻头沁出汗,疯狂翻找着。
最满意的那封情书,好像被自己藏起来塞到最下面了,该死,放在哪儿了!
季宴笙心急如焚,一边疯找一边瞟了下良寂的表情。
摄像镜头这时故意切换了,在周围人身上扫视了一圈,每个人表情各异,都在看着季宴笙单膝跪地在良寂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