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备好了椅子摆在男子面前。
“这人瞧着很是眼熟。”苏锦辞凑上前。
楚言挽着他的胳膊拉回来。
用下巴指了指人,开阳上前将蒙着男子眼睛的布条扯下来。
“昨夜他在醉仙楼踹了你一脚,你打算如何处置?”
苏锦辞仔细瞧了两眼男子,对楚言笑道:“我踹一脚回来,你觉得如何”
楚言推他胳膊一把:“我的人费大力气把人揪出来,你就只想踹他一脚。”
“他踹我一脚,我踹他一脚,扯平了。”
楚言没拦着苏锦辞,用眼神点了点,示意他继续。
苏锦辞起身,弯着腰凑到男子面前,指着自己的脸:“你认识我吗?”
男子连连摇头。
得到想要的答案,苏锦辞站起身,微撩起衣摆,不等男子反应过来,一脚踹飞。
男子重重撞到树上才摔下来,“呜呜”在地上打滚挣扎。
“这一脚我还了。”苏锦辞笑眯眯地回到楚言身边,几乎是贴着她坐下,“昨晚他是冲你来的,还是你来处置他吧,我陪着言儿。”
开阳将男子拎回楚言面前,扯了他嘴里的布条。
“是谁指使你动手的。”楚言声音骤然冷了三分。
男子跪在地上,看看苏锦辞,又看看楚言,哭天喊地求饶:“求公子和夫人饶命啊,小的不知道夫人是公子的人,无意冒犯,只是见尊夫人戴着面纱,十分好奇,又喝了酒,一时没控制住手。”
“他的话一句不对。”楚言看向苏锦辞。
苏锦辞垂眸,视线正好落在挽着他胳膊的手上。
他们两人挨得极近,几乎贴在一起,楚言的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挽上他。
方才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是想在外人面前与他划清界限吗。
苏锦辞在心里轻叹一声,看来她还是没打算给他名分。
楚言视线如刀一般划向男子,几乎将他剖开看得明明白白。
“能进醉仙楼的人,不会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没人敢在里面闹事。”
这人根本不是喝酒失控,分明是借撒酒疯的名义试探她。
都受制于人了还撒谎,背后的人到底给了多少好处。
“昨晚你哪只手想摘我的面纱。”
开阳解开绳索,一个膝撞,男子身子一矮,右手被开阳高高举起。
“砍了吧。”
开阳抽出腰间长剑砍去。
“我想起来!”
开阳的剑刃悬在男子手臂上方一寸。
男子咽了口唾沫,战战兢兢瞥一眼长剑,冷汗不停往外冒。
“想明白了,就慢慢说,说清楚。”楚言手搭在腿上,指尖一下一下有节奏地点着,“别再记茬了。”
“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男子被楚言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再不敢抬头去看她,“昨晚我在醉仙楼对面的酒楼喝酒,有两名男子给我一笔钱,还请我去醉仙楼吃饭。”
“只要我遇到一位带着男伴,且戴面纱的紫衣女子,装醉把她面纱扯下来即可,”
“我在醉仙楼的大堂等了许久,才遇到夫人你们……”
果然是受人指使。
楚言给白榆递了个眼神,白榆走到男子跟前,将一幅画像在他面前展开。
“是他吗?”
男子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对,有他没错!”
楚言攥紧拳头,真是薛惟。
这人什么时候喜欢做这种不要脸的事。
“不过……”男子话锋一转,“指使我摘面纱的是与他同行的男子。”
男子努力回想,又悄悄瞄一眼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