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若再有人欺负你,打回去便是,我替你撑腰,不怕。”
苏锦辞突然不说话了,低着脑袋偏到一旁。
他就知道,言儿会再一次为他撑腰。
这些年受的委屈和等待的年岁没白废。
有她这句话,上下两辈子都值了。
“怎么了……”楚言探身望去,怔住了。
她似乎在苏锦辞的眼眶里看到了湿润。
“那以后,你也会为我撑腰吗……”他怯怯问一声。
楚言攥紧了苏锦辞的手:“当然。”
那为什么还不愿表露身份接他进宫呢。
他好想直接这样问她,但不敢。
他怕听到不想听的答案。
他怕她知道他欺骗她后,从此对他疏远。
“怎么突然这么问,如果你不放心的话,诶……”
苏锦辞突然抓起楚言的手,贴在他的心口上:“我……”
视线落在楚言的唇上,渐渐靠近,轻轻闭上眼,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
两条影子逐渐重叠。
“主子!”
白榆在门外喊一声。
楚言理智瞬间回笼,没好气地喊一句:“别吵!”
就算天塌下来了,她今晚也要亲到苏锦辞!
她喉咙微动,一把揪住苏锦辞的领子,扯了过来。
“别理他,你看着我的眼睛,方才想说什么?”
苏锦辞沉溺在楚言的气息中,他脑子已经无法思考了,只想倒在她怀里。
“我……”
“主子!”白榆又喊了一声,“北境八百里加急!”
楚言叹一口气,拢好苏锦辞肩上的披袍:“今夜不能陪你,我得先走了,改日补偿你。”
听到北境,苏锦辞瞬间从沉醉中清醒,陪着楚言一路送她到门口,叮嘱她小心。
直到她消失在视野中,苏锦辞依旧伫立不动。
他得抓紧了。
北璃发动突袭,趁我朝不备,连下北境周边六镇。
再打下三镇,北境将沦为孤城。
若北境破,则我朝危。
楚言听完白榆的叙述,脸色阴沉得难看。
“丞相和兵部也在进宫的路上了。”白榆道。
“皇兄出发了吗?”楚言在心里算着日期。
“豫王殿下轻装简行,现在已经出京畿六镇了。”
北境危急,皇兄这一路也定不会顺畅。
“传朕密旨,命飞云卫沿途护送,不惜一切代价,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将皇兄护送至北境!”
“若有敢阻挠者,无需向朕请示,杀!”
“奴才遵旨!”白榆应道。
楚言换好衣服来到御书房的时候,丞相和兵部尚书等几位重臣已经在了。
“这次北璃进犯,很是突然啊。”楚言意味深长地扫过屋内的几名大臣。
自两年前北璃被皇兄楚渊打趴下后,一直很安稳,边关宁静。
但皇兄半年前突然被夺了兵权下狱,自那时起,就不老实了,小动作不断。
没想到这次突然整了个大的。
“估摸着不久之后,北璃就会收到皇兄恢复兵权奔赴前线的消息吧。”
当年豫王突然下狱的事情也蹊跷,先帝下令事情查清楚之前,不得放豫王出来。
不料半年过去,豫王还在狱中,而先帝驾崩了。
“陛下,豫王在狱中多年,臣担心难以担当如此重任,还得再派一位位高权重者亲临督战。”丞相拱手道。
楚言睨了他一眼:“丞相要朕御驾亲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