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一脚踹开苏锦辞,利刃擦着苏锦辞手臂而过。
苏锦辞退出很远才勉强稳住身形。
被唤作何统领的人收到主子的指令,命卫队全部撤回。
楚言急忙跑下马车,抱住苏锦辞的胳膊检查:“锦辞你没事吧。”
方才她的心悬到了嗓子眼,差一点就要失去他了。
苏锦辞喘着气,盯着从树林里走出来的两眼,气红了双眼:“是你!”
楚言猛然回身,他们怎么在这。
卫队往两边分开,让出一条路,有两人先后走到前面来。
“颖王,薛惟,你们怎么在这。”楚言眯起眸子,警惕地盯着二人和他们身旁的带刀卫队。
薛惟不是等着她去找吗,怎么会出现在这,还跟楚熠一起,带着卫队游荡。
开阳又去哪了。
薛惟盯着苏锦辞,瞳孔震颤,两人亲密的动作刺痛他的眼。
恨不得手里有两把刀将苏锦辞杀了。
凭什么他一个无名小卒,却能独享陛下的宠爱,一定是他那张脸蛊惑了陛下,不然陛下怎么连真实身份都不肯告诉他。
对,陛下对他一定只是玩玩而已,怎么会真心对待呢。
只要他知道了陛下的真实身份,陛下也就放弃他了。
薛惟眼睛一亮,颓靡的气势荡然无存,他死死盯着楚言,一撩衣摆直挺挺跪下去。
“臣薛惟叩见陛下,无意惊扰圣驾,还请陛下恕罪。”
楚熠被薛惟突然的跪拜吓一跳,他不解地望着他,明摆着楚言微服出巡,都没表明身份,怎么突然行跪拜礼了。
他也不得不跟着跪下。
“臣楚熠叩见陛下。”
主子一跪,跟着楚熠来的卫队围着楚言和苏锦辞,呼啦啦跪倒一大片,场面十分壮观。
楚言捏紧了拳头,神色复杂望着跪下的薛惟。
他就这么迫不及待将苏锦辞踩在脚下。
不惜违背她的意愿,也要在她微服出游的时候,把所有的事都捅到明面上。
薛惟等了半天,没听到苏锦辞跪下行礼,也没听见楚言让他们平身。
他壮起胆子,视线从沙土地上抬起,微微瞥见一片天,唯有苏锦辞一人突兀地站在楚言身边。
其他人都是跪着的。
“大胆刁民,还不跪下给陛下行礼!”薛惟气不过,催苏锦辞跪下。
苏锦辞不疾不徐,他冲着楚言笑了一下,抚平衣上皱褶,撩起衣摆跪了下去。
“叩见陛下……”
“跪什么。”不等苏锦辞说完,楚言一把捞他起来。
不见他对她的真实身份感到意外,反而是从容行礼,看来他真的猜出她的身份了。
很好,不枉她一番努力暗示。
扶稳苏锦辞,楚言视线冷冷扫过薛惟头顶,手负在身后,一步一步踱步过去。
薛惟有些慌了,怎么没有想象中的惊呼,陛下都不让苏锦辞跪了,怎么还不让他们起身。
他听着楚言的脚步声“哒、哒、哒”离耳边越来越近,似乎带起一阵凉飕飕的风,随时能割掉他的脑袋。
“朕今日微服出行,不用闹出这么大阵仗,都平身吧。”良久,楚言才让他们起来。
“谢陛下。”
薛惟一起身,感觉心跳如鼓点,马上就要蹿出胸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