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薛惟有些跃跃欲试,“今日宫宴便是个好机会,过了今天,我怕之后找不到合适的理由靠近陛下了。”
陛下办的宫宴,陛下肯定会露面。
到时候人多眼杂,发生什么都有可能。
只是他不知道该从哪一步开始。
楚熠瞧着他坚定的神情,试探性问一句:“你真决定了?”
薛惟笃定颔首:“王爷能助我一把吗?”
楚熠停住脚步,面露为难。
“这……本王尚未成亲,不懂这方面的事。”
“你向太后请教吧,反正你待会也要去羿华殿。”
薛惟双眸一亮,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还得是王爷。”
“客气。”楚熠暗暗勾了勾唇角。
薛惟来到羿华殿的时候,薛举已经跟太后闲聊上了。
太后只一眼,就看出薛惟心里揣着事:“别耷拉着脸,让皇上瞧见了厌烦。”
现在楚言本就反感薛惟,再不表现好些,就算有她撑腰进了宫,他也过不上好日子了。
薛惟赶紧解释:“侄儿不是不开心,是有一事不解。”
“听你这语气,哀家能帮你解决?”
今天是什么日子,听话的闷葫芦学会找她帮忙了。
“你说吧,哀家听听什么事。”如果是在楚言耳边说好话,那免谈。
薛惟飞速抬眼,又垂下头。
薛举原本竖着耳朵想听听弟弟的心事,突然被薛惟扫了一眼,他愣了愣,不会是他不能听的事吧。
一眼过后,薛惟低着头不再说话。
果然是他不方便听的。
薛举再好奇、再关心薛惟,此刻也很是识相地退出羿华殿。
太后点了点下巴示意薛惟上前:“说吧。”
“关于陛下寝殿中的那位。”
太后眼皮一跳。
“听闻那位至今没名没姓地被陛下藏着,也不曾侍寝,会不会是陛下厌弃雪藏了?”
那人日夜待在承乾殿,居然还不曾侍寝!
太后大惊,与杜若对视一眼,面上如往常镇定。
“宫中之事,你从哪听来的。”她都没打听到这些细节,薛惟人在宫外却知道得清清楚楚。
薛惟学着楚熠的说辞:“这些流言蜚语,莫非是真的?”
说这话时,他一直注意着太后的表情。
进宫不侍寝可是件稀罕事,太后都对此没反应,看来是真的了。
“你打听到那人姓名了?”薛惟摇头。
太后暗暗松一口气。
“你不会是想直接坐实跟皇上的男女之实,借此由头被皇上选进宫吧。”太后莫名想到烟罗春。
被直截了当点出心中想法,薛惟红了耳根。
“早晚要成为陛下的人……”
太后此时对薛惟刮目相看了,没想到平日里听话的好孩子,内心想法这么狂放大胆。
回想上次被楚言摆了一道,太后恨得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扎进掌心。
既然对楚言的人用计不成,那这次她自己亲自来体会体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