牺牲自己,解决她的困苦劫难,像是苏锦辞会干得出的事。
楚言半眯起眸子,流露出危险的目光,居高临下睨着苏锦辞。
掐着他下颔的手指不觉收紧。
如果他敢认,她定会先一步将他关在宫里,藏起来。
苏锦辞坦然迎上楚言的目光,突然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
苏锦辞勾起唇角,神情变得玩味起来:“那日在木屋里,你也是这样掐着我,用这种眼神看我。”
“你说待会会不会有人破门而入,发现我脸上的掐痕,将我揍一顿?”
楚言挑眉:“还能开玩笑,说明心情不错。”
苏锦辞拿下楚言的手,贴在脸侧,温柔地蹭了蹭,笃定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一字一句说道。
“我本就是金陵人士,我不慌张。”
只要他咬死不认,没人奈何得了他。
要让他承认他是黑户 ,拿出证据来啊。
他的户籍文碟都是楚言给的,楚言给的是什么他就是什么,如果承认造假,岂不是打楚言的脸。
楚言眼前一亮,满意地点了点头:“记住你说的话。”
果然人还是聪明的比较好,她喜欢聪明的苏锦辞。
原本她怕苏锦辞想太多,不敢跟他说,现在明确了他的态度后,楚言也放心地跟苏锦辞谈论起来。
总归一句话:自己人在查,不用怕。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苏锦辞却睡不着了。
他翻了个身,正好对着楚言睡熟的脸,忧郁的眼神不觉柔和起来,小心翼翼将她搂入怀中。
昏暗的室内,那双异常清醒的眼睛透着决绝的光,只要他不离开京城,就不会有人发现他。
翌日没有早朝,但是下午有跟北璃使团的谈判。大臣们还是早早聚过来,讨论假户籍案调查的进展。
楚渊楚熠和谢高止也都在。
一天时间自然不会有什么新进展,大臣们讨论着就说偏了,什么话题都聊上了,楚言也乐得听他们东拉西扯。
白榆神色凝重地进来,在楚言耳边低语:“看守羿华殿的侍卫来报,太后突然病重,不省人事。”
“这么突然!”楚言突然出声,大臣们都看过来。
她摆摆手示意大臣们继续。
遂继续低声问白榆:“可真会挑时候,叫太医看了吗,情况如何?”
“事发突然,还未来得及叫太医奴才就先来报信了,据飞云卫说,怕是不好了。”
楚言蹙眉:“ 此事先不要声张,立即叫林太医去看,不论如何也要保到年后。”
她登基后的第一个新年,可不想在给太后的守孝中度过。
白榆颔首:“奴才明白。”
“等等。”楚言叫住他,“把消息带去给杜若,把她的家人也带去 ,这个案子也该有个了结了。”
大臣们聊得热火朝天,并不知道羿华殿中的太后已奄奄一息,到了结束时正要各自散去,忽听御书房外一阵凄凉的哭喊声。
早些时候的承乾殿。
苏锦辞正在打磨玉石,千羽忽然神神秘秘地凑到他耳边:“殿下,羿华殿那边的消息,太后快不行了。”
“这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