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宁公主疑惑地看过来,苏锦辞会治病?
开什么玩笑。
“林太医别说笑了,苏锦辞怎么会开药方,分明是他下毒害太后又解毒,企图博取信任。”
谢高止不大相信:“林太医,事关重大,可不能说谎,苏锦辞又不会医术,怎么开得了药方。”
林太医才来,不知道之前发生过什么,他们一直针对苏锦辞,但他不喜欢被质疑。
“你们不知道不等于没有,之前陛下受伤时……”
“嗯哼。”苏锦辞轻咳一声,冲着林太医摇摇头。
这件事陛下没有对别人提过,不要说。
林太医张了张嘴,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换副语气继续说道:“他解毒就是厉害,废什么话,你们直接开方子。”
老头脾气很爆,噼里啪啦找出药方递过去。
婉宁公主脸色一变,起身就要去夺过来,被一只手先一步接过药方。
“方才在羿华殿你给我看的药方,是苏锦辞写的?”谢高止看了一眼上面的字,眉头拧成一团,“不会是为了给苏锦辞脱罪,故意张冠李戴吧。”
药方上的字端端正正,端正到甚至有些板正,不是常见的字体。
林太医甩了脸色:“丞相什么意思,老夫是这样的人吗,你进羿华殿的时候,方子刚写好递到我手上,那么多人你去问啊,别问我!”
谢高止不接茬,兀自拿过婉宁用作物证都信笺和苏锦辞新写的字放在一起比较。
药方上的字,跟信笺上的不一样,但是跟苏锦辞刚写的字迹是一样的。
“婉宁公主,能否解释一下,苏锦辞的字似乎跟你提供的物证不一样啊。”
婉宁公主冷哼一声别过脸去,甚至不屑于多看一眼:“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
她怎么会知道苏锦辞会写药方,还是提前当着林太医的面写下,好巧不巧留了下来,被林太医带来御书房当证据。
“那你提供的物证,就做不得数了。”谢高止一手负在身后,另一只手将三张纸抓在一起。
婉宁公主的唇死死抿成一条线,她暗暗给自己打气,稳住心神,一件物证作废而已,她还有其他物证和人证。
“他人代为抄写也不一定呢……”
与最开始的言辞凿凿相比,她语气虚了很多。
离去很久的白榆突然回到御书房,他走路带风,路过婉宁公主时,带进来的寒气激得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有些凉意。
她不自觉搓了搓手臂。
不知为何,自打吹了这股凉风后,她觉得整个脊背都透着寒凉,暖意久久恢复不了。
白榆径直走到楚言身边,低声同她交谈,御书房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竖起耳朵企图偷听到什么。
“很好!”
楚言故意突然提高声音,吓了他们一大跳。
“把人都带过来吧。”
“遵旨!”
楚言一扫方才的阴郁,一边嘴角勾起,眼底掩藏着危险,不知为何整个人似乎透着一股狠恶的邪气。
她视线轻移,落在苏锦辞脸上,神情柔和了几分。
婉宁将楚言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心里咯噔一下,开始飞速回忆她办这些事时有没有被人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