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眼看秦王妃缓缓走来，果断不讲义气地扔下李世民，自己溜了。

“殿下，如何？”长孙无垢微笑着挽住李世民的胳膊，语气轻柔，却带着几分深意。

李世民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味道确实不错。”

“我是问，那些姑娘如何？”长孙无垢笑意不减，步履轻盈地与他并肩而行。

李世民听罢，心中暗叹，知道秦王妃这是故意问的，索性坦然道：“聪明伶俐，巧舌如簧，实在会说话啊……我险些就信了。”

长孙无垢轻笑出声，眸光流转：“殿下，当真也无妨。”

李世民无奈地摇头，嘴角微微上扬：“孤可担不起‘天宫神将’这般称号。她们倒是真敢说啊。”

“殿下，她们有什么不敢说的？”长孙无垢语气悠然，轻叹道，“要论懂男人，她们可是首屈一指。”

李世民微微颔首，神色间透着几分深思：“这些姑娘，绝非寻常之辈。昨日，她们是披甲上阵的战士，杀伐决断；今日，她们能柔情似水，巧言善辩。这等转变，若非经历过大风大浪，断然做不到。”

长孙无垢轻叹一声，目光悠远：“殿下可知，这些姑娘原本何人？”

李世民微微皱眉，显然心中已有猜测，却不愿轻易下定论：“她们究竟是何来历？”

长孙无垢看着前方，语气低沉了几分：“她们曾是青楼女子。”

“青楼女子？”李世民蓦然停下脚步，震惊地看着长孙无垢，难以置信地重复了一遍，“这些……竟是青楼女子？”

“是啊。”长孙无垢点头，语气平静，却透着一丝怜惜，“她们曾是青楼之中的可怜人，被权贵玩弄，命运飘零。是桂阳与齐王费尽心力，硬生生从山东士族手里将她们抢了出来。”

李世民怔然，良久无言。他的目光望向那些忙碌的女子，她们有的在熬汤，有的在整理武器，有的与士卒谈笑风生，完全看不出丝毫昔日青楼的痕迹。

长孙无垢看着李世民的神情，继续道：“桂阳把她们从炼狱之中救出，给予她们新的生命与尊严。你说，她们会不会为了桂阳拼命？”

李世民深吸一口气，心绪翻涌。世人常言：“士为知己者死。”然而，这不仅仅适用于男儿，也适用于这些女子。她们脱胎换骨，誓死追随李梦瑶，甘愿成为她最锋利的刀刃、最忠诚的战士。

这一刻，李世民对李梦瑶又多了一分敬佩，同时也多了一分复杂的情绪。

经过几天平静安详，军中士族，整体面貌都发生了改变，士气大涨，此时五道近百米长的砖墙已砌墙的高度已经超过半丈，这一举动终于引起了突厥大营的警觉。这道墙已足够阻挡骑兵冲锋，让原本焦躁不安的突厥兵更加惶恐。斥候多次试图探查情况，但皆无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