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只剩一户人家了,他们家中只有一对姐妹和一个老太太,丧尸爆发后她们就深居简出,不敢去别的地方。
旁边的几户人家死得死、跑得跑,离她们家不远的屋子里还有一个上吊的二十多岁的男人,他的手臂有深深的咬痕,旁边是一只被砍死的老头丧尸。景象很凄惨!下次我不敢去了!这活不好干!”白杉边摇头边感慨道。
这里竟然爆发了丧尸,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会不会是这里经历过一次尸潮?奇怪的是那三个人都不是健硕的男人,却能活了下来,确实了不起了!
白桥停下手头的捣衣棒,在波光粼粼的池塘边,对白杉说道,“她们叫什么名字?”白杉答道,“老太太姓雷,跟我们家也算是远亲,只是我搞不明白,好像跟我们曾祖父有关系的。
姐姐是叫沉星,妹妹叫沉云,都有点营养不良的白。我问她们有没有足够的食物,她们只说只有种子和少量的米面,吃得非常节省。”
“是这样的,她们有鸡鸭鹅的幼崽吗?我们想要点自己养,不然就得打猎了!”白桥焦急地问道。
“她们同意给我们一点种子,但是没有牲畜的幼崽了,家里也没有成熟的家畜,连养的狗都没有了。”白杉详细解释道。
“为什么?偌大的村子竟然没有几只家畜?怎么感觉连一点活物都没有?这简直匪夷所思!”白桥不可思议道。
“这很好解释,因为丧尸把能吃到嘴的活物全吃了,有的自己逃走了,就这样简单。丧尸已经彻底改变了这个村子。连这个偏僻如此的村子也没放过。”白杉无奈叹道。
随后,白桥和白杉晾完衣服和被单后就去看望那三个幸存者。在白杉的指引下,白桥见到水泥砌的墙院上爬满枯红的爬山虎,卷曲挛缩的枝条状似人体的血管,不时地透着殷红的液体,肆意扩张着仿佛没有边际。
它在老旧的木门前终于停下脚步,门口有一滩滩的血迹,有着拖拽的痕迹,沿着这条褐色路径可以看到昔日男主人的死亡景象,“死的是我的丈夫,他几个月前和儿子去集市买肉准备回来腌制过年,
他回来的时候就受伤了,原来是胸口被咬伤,还有左手臂,一滩滩的血让他快撑不下去了。他本想去医院,可是医院里也是很混乱。
他跟我说是被儿子救下的,儿子手臂被咬伤了,我和两个孙女儿一起给他们包扎了伤口。没过多久,村子里其他人就被丧尸攻击了,我们吓得不敢吭声。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我的老头子突然狂躁起来,眼睛变得没有眼白的黑漆漆的,好可怕呀,我喊了他他没有回应,就只是朝我们扑来,我的儿子强忍着疼痛把他推开。
老头子力气极大,将我儿子扑倒拼命咬他的胳膊,我不能让他把儿子咬死了,于是我拼命地想推开他,结果被他扑倒咬了一口,你看这是我的伤口!”
老太太边说边举起自己的左手,她左手的小鱼际部分有道深深嵌进去的咬痕,如今的血痕渐渐淡去。
“这确实是咬痕,而且是人类的,那后来呢?你怎么没变异?”白桥迫不及待地问道。
“我被咬后,以为会像老头子一样变成丧尸,躲在了自己的房间,要求两个孙女别来。可是我等了很久都没有变异。”老太太带着疑问回答。
“那你的儿子和老头子都是怎么死的?”白杉追问道。他注意到老太太的水滴形绿松石耳坠,颜色偏向暴力蓝,纹理形似一张卷曲变形的蛛网。
“我儿子把老头子推倒在地,他拾起砍柴的刀,然后跑出门立马关上大门,对我们说别出来,然后就跟老头子缠斗起来。
最后,就是你们看到的样子。我的那个傻儿子,他跟我说接受不了自己杀了父亲,就自杀了!呜呜呜。。。。。。”老太太啜泣不止,说完最后的话后就离开了。
老太太需要休息,姐姐和妹妹继续招待客人们。姐姐沉星端来泡好的茶水递给白桥他们,她们看起来有点营养不足,双手苍白显得有些枯槁。
姐姐的无名指上戴着一颗绿松石的戒指,独特的颜色令白桥眼前一亮。戴在沉星手上的是一颗天空蓝的绿松石,造型是很质朴的卵圆形。
白桥关切地问:“老太太被咬后多久才出来的?”姐姐答道,“大概是一天后,我十分担心她,给她送了玉米糊。
家里没太多食物,家里只有一只鸡因为太吵了,怕惊动丧尸,就立即宰杀了它,早就被我们炖汤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