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红彤着脸颊,故作镇定地回答,“不好意思女士,我看着那对鸳鸯太美了,你的画真好!”
年轻时的裴绘得意地笑道:“谢谢,先生您看来很正式,应该是要去见什么重要的人吧?”
威廉被一语点醒,他差点忘记去见那个可以支持他选票的富商,不过他还是留下来一句,
“女士,我。。。很喜欢你的画。。。你有名片可以给我么?”威廉僵硬地俯身看着她。
他羞涩的目光赢得裴绘的好感,她爽快的回答,“我并没有名片,不过有电话号码,还有就是我只不过是一个艺术院的学生,
算不上技艺卓群,谢谢你的夸奖!”她微笑地在便签上用铅笔记下自己的号码递给他,然后就拎起画板匆匆地离开了。
威廉难掩内心的喜悦,他将那张写有号码的便签纸夹进钱包中,然后鼓足精神前往那个富商的野餐地。
他望着墨水一般的绿松湖,鸳鸯撩拨着湖水,泛起层层涟漪。身后的槐花不断飘落,不少已经落在水面之上。
这里不仅仅令他感到寂寥,更重要的是,他的肚子咕咕叫,他感到非常地饥饿。算了,回家吃点东西吧,不然真得没力气去纠结感情问题。
他匆匆地驱车赶回自己的家,家中的院落一片狼藉,他看得头疼,可是不想打理,只能辛苦薄荷(Mint)来打理了。
突然他身后的街道上驶过一辆警车,警车刺耳的鸣笛声惊到街道的所有居民,人们有的冲出家门翘首以盼,有的趴在自家窗户上看着远处的警车。
威廉有点好奇究竟是什么引起这么大的动静。他上前去查看,被几个警察拦住。他从警察的脚边隐约可以见到一个黑人女性倒在血泊中,
她的头发染成栗色,身穿白色连衣裙,如果不看肤色与样貌,感觉与裴绘极像。他差点以为是自己的老婆。
他焦急地冲进家,疾步走上楼梯,然后使劲拧开房门,却发现裴绘依旧没开门,他拼命地地敲着门,手上也撞击出一抹鲜血。
“裴绘!你快开门!你没事吧?我很担心你!”威廉大声喊道,不停地拍打房门。“你还让不让我睡觉?”裴绘缓缓地打开房门,嘴里一直嘀咕着。
她刚一打开房门,就迎面与威廉撞个满怀,威廉突然紧紧地抱住她,她感到久违地温暖。
威廉担忧地说道:“我刚刚看到有人死去,发型衣着与你相像,所以我好担心你!亲爱的,一定要注意安全!“
裴绘被搂得有些喘不过气,她苦笑道,“好的,我知道了,我就待在家里,不轻易出门。最近确实不太平。
不过凶手主要是针对黑人的,你就放心吧!”威廉则十分担忧道,“可是我总害怕你出事,我们在一起十多年,一直没能有孩子,
上帝并不眷顾我们,我们是不是不该在一起?我们都去检查过生殖系统,完全是正常的,结果却没能有孩子。
这都是命运阻碍我们的表现。我。。。。。。害怕事情只会更加糟糕,最害怕的就是失去你。”
裴绘红肿的眼眶涌出泪珠,她无奈地说着,“别这样想,乐观点,你应该想我们能在一起就已经足够幸运了,
很多恋人都无法在一起。上帝总是以各种理由离间他们,导致他们成为陌路人。我希望我们不要分开。”
威廉眼含热泪地告诉裴绘:“亲爱的,我真得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爱你,这点不会改变!你要相信我!”
他真诚地凝望着她,这是在她漫长的婚姻生活中,第一次感受到他如此真诚温暖的一面,平常他是那么冷漠、无趣,有的时候还会嫌弃自己。
爱人就是这样复杂吧,说他爱你,他也爱,说他不爱,他也有不爱的时刻。她对于别的十分挑剔,唯独对于自己的爱人,却是百般包容。
因为对于她来说,十几年的感情,早已令她无比依恋他,她可以忍受一个人的生活,却不能失去爱人。哪怕爱人有些毛病,她都不想过分挑剔,
因为只要她开始挑剔,她就别想在这个世界上找到满意的男人。所以威廉只是有一个可疑的毛病,似乎也能接受。
裴绘不满地抱怨道:“你和伊莲娜真得没有关系么?”威廉郑重地说道,“真得没有!这完全是无中生有的,
亲爱的,我这么帅气、有地位,要有情人的话早就有了,何必等到现在呢?”裴绘半信半疑地撒娇道,“如果你有人的话,我就一定得离婚!”
“好好好!我不敢啊!放心,我亲爱的!”威廉宠溺地拥吻着她,然后抱着她上床。
威廉看着她哭得像虾球一样的眼睛,心疼地吻了吻她的双眸,接着解开她衣裙的扣子。。。。。。
第二天,薄荷清晨赶到裴绘家,一进院子就被吓懵了。她惊诧地看着一片狼藉的地面以及破碎的花盆,开始绝望起来。
她疾步走到卧房门前准备询问什么情况,却听到房内的夫妻俩在嬉笑着,她也觉得不好打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