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桥抚着自己的新发型,跟随着持枪的警卫走着,席明目送客人离开,眼中生起一丝担忧。
警卫在前头带路,子祈打趣道,“帅哥,摩宗是什么意思?高兴还是不高兴他们来?”
穿着防弹背心的男警卫边走边看一眼她,笑道,“我看不出来,摩宗只是说要见他们,可能不放心他们。”
子祈点点头,她又笑着说道,“他们都是我的粉丝,而且也想来投靠摩宗,尤其是那个霍因,他是教会成员,你叫兄弟们帮我照顾下啊。”
警卫笑道:“这是自然,不过他们毕竟刚来,总得通过考察期才行,否则一切免谈,还记得那个菲南来的家伙么?”
“你是说那个菲南来的小伙子?那个被摩宗从十几米高楼扔下去的?”子祈小声地问道。
男警卫警告她:“这个小子偷卖罂曼粉,抢了摩宗的生意,于是被他扔下楼了,他就是个反面教材。记住,叫你的人乖点,否则神仙难救。”
子祈惊讶道:“原来是这层原因,我问别人都说不知道,更不敢去问摩宗。谢谢你的提醒啊!改天来我店里吃饭,我请客。”
警卫笑道:“好呀!不过得预约时间,有时候我得值班,想今晚就得值个通宵,哎!啥时候才能结束夜班啊!”
子祈安慰道:“那给你带点凉茶还有夜宵,我送来,好不?以后还得你多照顾照顾我们呢!”
男警卫点点头,随后气定神闲地走进漆黑的暗巷,他打开手电筒照明,墙壁上有各种老式的报纸告示以及邮箱,
这里的墙面并未粉刷,只不过是随意建起的楼房,灰突突的一片,墙面还有一些故意画上的涂鸦,
这里是没有电梯的,只能徒步爬楼。白桥惊讶地发现自己爬上楼梯后,紧跟着就与其他的楼栋几乎贴在一起,
根本不用费劲就能直接翻到别的楼栋,这里果真如电影上所说的一致。她看着灰暗的空间里突然浮现一缕阳光,
男警卫走到阳光下说道:“走过这道天桥就能到达麻将馆,摩宗正在里面等着呢!你们没事别出来瞎逛,
对这里不熟的人是非常容易迷路的,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啊!子祈你也是知道的,我还记得你来这里没多久的时候,
就迷路了。幸好遇到我,否则你就会被做成肉丸子咯,又或者是跟鱼糜混合在一起,做成新式的鱼丸?”
子祈尴尬又紧张地笑道:“是呀!这里挺危险的,摩宗也一直严厉管制,但是难以根除这里的犯罪。”
白桥被吓得直冒冷汗,突然后悔自己来这里。可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呢?说不定自己有主角光环对吧?她这么对自己说。
她盯着地面上用白瓷砖铺就的天桥,周围被围得严严实实的,四周是铁皮随意焊上的,整个天桥就如一根粗的金属管,
歪七扭八地通向其他楼层。她记得这个天桥有些向上倾斜,大概率是通往更高的楼层,
并且周围亮堂起来。她手抚着水泥斑驳的栏杆,向下望去,只见楼下是五颜六色的塑料桶,
里面正做着鱼丸以及各种鱼糕制品。工人们看起来十分忙碌,鱼腥味、泔水味充斥整个楼道,
由于利海潮湿闷热,她和钟河他们浑身都湿透,在一个偶然间她又见到对面的小窗户里,
窗棂与墙壁都被熏得乌黑,像是历经大火后留下的,里面有个男人,他正是席明,原来他比他们更早得就回到自己的家。
他漫不经心地打开复古的收音机,喝着瓶过期的汽水,来到窗台前看着他们,他一看到白桥,
便展露出自己的笑颜。白桥惊喜地朝他挥手,席明也笑着挥手,只是白桥必须得进麻将馆,两人没法聊会儿。
麻将馆的外面有个四米长的大招牌,上面写着“九龙麻将馆”,上面除了好几个灯泡,就是朱红色的底,
配上醒目的翠绿色大字,将是这座城寨里最亮眼的招牌。楼道是没什么人打扫的积灰,
有几根电线垂落下来,像辛勤劳作的女子,随意垂下的发丝,随风摇动,包含着沧桑与磨难。
走到门扉前,男警卫轻轻地敲了三下门,里面有个男人用粤语喊了句,“进来!”
掉了绿漆的门扉随即被警卫推开,白桥他们也陆续进入。白桥见到麻将馆内仅有一张棋牌桌,周围还养着一缸子蓝色的蝴蝶,以及一缸小金鱼。
窗户比想象的大,外面被通向阳台可以看到后面的楼栋,全部都焊上防盗网,只有两盆吊兰能伸出窗外,觅得阳光。
摩宗正戴着白色的山羊面具,端坐在棋牌桌前,他操着一口流利的粤语说道,“你们来是想做什么?”
白桥完全听不懂,只好保持沉默。但摩宗的眼神一直盯着她,并指着她问道,“你说下来这里的理由。”
这一次他说得是带着口音的普通话,于是她能够听得懂,她回答道,“来找亲人,我爸妈应该是受到荒摩教的庇护,才能活下来,
于是我们就来这里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各自的亲人。没别的意思了。”
摩宗的身形确实高大,并且穿着黑色的短袖看不出任何大佬的油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