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明颤抖地扶着白桥回自己的住所,当他们走在漆黑的走廊里,拐角处的位置竟然还遇到一具尸体,
他举起手电筒照明试图看清尸体的模样,原来死者是一个制作竹编器物的篾匠,他的双手满是老茧,嘴角呕出尚未干涸的血。
他蹲下来,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确定他已经断气,于是立即拔出匕首,径直刺破他的太阳穴,以免他变成丧尸。
白桥担忧地问道:“他是。。。。。。”“是被惊吓的人群踩踏致死的,
应该是去游玩的人被莱托轰回来后,惊慌失措的逃跑中,无意间踩踏的,
这种事情难以避免,实在很不幸。”白桥闻着楼道里血腥的味道,感到想呕吐,她开始干呕,
身体也发软支撑不住。席明见状便上前扶着她到家便离开。她一到家便看着躺在地上的叶镜尘,内心悲愤交加。
她自觉是自己带来的祸端,令叶镜尘死亡,她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众人,陷入无尽的自责中。
过了片刻,神龛前的红烛摇曳着,照耀着漆黑的屋子。一旁的叶容姬失神地瘫坐在地上,双手止不住地颤抖,
突然她上前死死掐住白桥的脖颈,意图杀死她。这一幕被霍因及时发现,他立即上前阻止,
生怕晚了白桥就会丢掉性命。叶容姬认为害死叶镜尘的罪魁祸首就是白桥,如果没有她,
小丑莱托便不会盯上叶镜尘。她冰凉的纤细手指,不费力气就能掐断她的脖子,钟河也上来劝阻她,
可惜他们无法撼动她的决绝。钟河见怎么也拉不动她,于是便心生一计,“叶容姬,最重要的是赶紧想办法救叶镜尘,
而不是惩处自己人,白桥也是无辜的。还有。。。。。。叶博士是否能救活叶镜尘?”
这一句如同醍醐灌顶,瞬间点醒噩梦中的叶容姬,她极力克制地松开白桥的脖子,白桥的脖颈上留下深深的血痕。
紧接着她扶起死沉的叶镜尘,将其背驮着冲出门,远远地离开城寨,丝毫不顾及身后的白桥,
只见她剧烈的咳嗽着,艰难地喘息着,由于憋气良久,她的脸涨得通红,四肢也开始发麻无力。
钟河见状立即推开窗户,给她输送更多的新鲜氧气。钟河将她抱起,轻柔地放在沙发上,
轻声地安慰她,“无论你发生什么,都有我在,别太难过,那个莱托我一定会杀掉他,不让你再受委屈。”
白桥的眼眶红润,眼泪模糊她的视线。霍因以及白杉都建议道,
“那我们早点休息,睡一觉什么都会好,明天我们就去找那个莱托算账!”
大约恰好在十点熄灯的时刻,白桥听到来自莱托的惨叫,内心竟有一丝怜悯。而他正在经受摩宗的惩罚,意识陷入癫狂中。
摩宗戴着山羊头面具,隐藏在其背后对他说,“你在挑战我的极限,
我不是跟你说过,十点之前你不允许出来,更不允许踏进别人的家门,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难道还需要我重新给你做治疗么?你觉得凭你现在的样子,还能回到正常的状态?”
他说罢便冷哼着加大电流的强度,几乎拼命地在试探莱托能够承受的生理极限,
莱托灰蓝色的瞳孔不受控地震颤着,睁着几乎爆出的眼球,
双眼布满朱红的血丝,如同为封印邪灵所设立的红线法阵,每一根红线都不是摆设,都承载着驱逐邪祟的使命。
摩宗最终在理智的权衡下,摁下停止电击的开关,莱托昏死过去,见他痛苦地昏过去,
摩宗的嘴角上扬,接着便扬长而去。莱托独自被囚禁在电击床上,极度虚弱地醒来。
他闪烁着灰蓝色的倦眼,内心燃起复仇的火焰。寂寥的夜晚,他回顾末世前与摩宗的交集,
那是在米国的阿萨姆疯人院,莱托因为杀死自己的两个父亲,而被关进精神病院,并且还被不良的医生,私自进行电休克治疗,
这个医生喜欢电击莱托,即便他的牙齿都已经咬碎,满口鲜血,他也不会有丝毫怜悯。
当初次来到阿萨姆疯人院见习的裴阑见到他第一眼时,便觉得相见恨晚,裴阑对他产生浓厚的兴趣。
莱托由于遭受过多折磨,已经麻木绝望,他跟个木偶一样地待在窗边,直到裴阑敲开他的房门,
他的瞳孔才有一丝颤动。他被邀请坐下来,与裴医生一同交谈,裴阑坦言,“我是来见习的,
你将是我的第一个病人。”莱托不屑地抽动下嘴角,怀着极度的不满与怨恨,看向桌子上的钢笔。
裴阑细致地察觉他嘴角的血迹,结合他牙齿俱损的病例,他猜想这可能是场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