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师父鸠摩愚这一生也就教了两个徒弟,一个是安祥,一个便是他昆多了。前段时间,他们在凤翔府获知,安祥已在前几年被正法了,他昆多又不是凶手,那还会是谁呢?
康宁看昆多这么一比划,然后又想到昨天出现在小镇的那个粟特人,安祥也是粟特人,这不会那么巧吧。
康宁猛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似乎理顺了这里面的逻辑,他说道:“嗣业,昨天傍晚那个粟特人很可疑,昆多他那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师兄安祥也是粟特人,而且我现在也终于想起来了,在长安怀远坊,咱们好几次在李林申府上附近看到的那个粟特人,就是昨天傍晚在客栈门口出现的那个粟特人,这不可能都那么巧合。”
“昆多,你和长老是怎么获知你师兄安祥已经被正法的?”康宁似乎是想到了问题的关键点,他向昆多问道。
昆多用手语比划着,意思是询问了他师父当年逗留地方的一些老百姓而得知的。
看到昆多的比划,李嗣业也恍然大悟,说道:“你的意思是,安祥可能就没有死?”
“对,世上不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安祥并没有死,而且昨天咱们看到的那个粟特人,很可能就是安祥,而且当年那个安祥就已经是个无恶不赦的家伙了。”康宁说道。
“那他现在会去哪呢?”杨虎说道。
“假如你是凶手,抢夺了夜明珠这类贵重小巧的财物,要前往哪儿销账变现呢?”康宁似问似答的说道。
“长安或者洛阳,只有长安和洛阳的王公大臣才有那个财力。”杨虎说道。
“对。”康宁肯定的说道。
王成听他们这么一说,大喜,这几起案子终于有些眉目了,而且李嗣业等人也见过疑似凶手的模样,那这事就不再变得盲目。
于是王成问道:“李嗣业、康宁,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他虽然是这队士兵的头,但不是李嗣业他们的头,他是想分头寻找,但又不好以命令的口气让李嗣业等人参与,可现在只有李嗣业他们见过疑似凶手的样子,所以便故意这么一问。
“王成大哥是咱们的生死兄弟,这忙咱们必须帮。”李嗣业想了想说道:“这样吧,咱们两个方向寻找,我、昆多和融儿带上我们的行李,继续往西边的沙州敦煌方向前行,边走边留意,兴许他会按我们所想的反其道而行;康宁,杨虎和王成大哥,你们轻装前往瓜州、甘州方向寻找,若到了甘州还找不到就不要找了,马上回来,因为他可能就没有往那个方向走,再就是前面人口更多更杂,找一个人犹如大海捞针,若去了长安那就更难寻了。”
“我们几个人到时候会在敦煌等你们回来汇合,到时候再商量下一步行动。”
大伙儿点点头,各自准备按计划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