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嗣业把自己听到的情况告诉杨虎、康宁以及昆多,但此时天还未亮,吐火罗阿媛城的城门还未开启,只有等天亮后再出城与张舒耀等人汇合。
从吐火罗阿媛城到大唐西域(这里指葱岭以东,现新疆之地)的拨换城距离遥远,达三四千里之遥,这段路是由高原、沙漠等地形组成的,路不好走,日夜兼程也需要半个月左右时间才能赶得到,且途中还不能发生意外,此时是开元二十三年三月初,两个月后苏禄可汗便要再次发动对安西和北庭的进攻,也就是开元二十三年五月左右。张舒耀得知消息后不敢有半点耽搁,立马收拾行李,与李嗣业等人快马加鞭往安西而去,因为组织好防御以及调兵遣将都需要时间。
前面也说过,这拨换城(现新疆阿克苏地区)是隶属于安西四镇之一的龟兹城,是它辖下的二级军镇。拨换城坐落于天山南麓,它的战略位置极为重要,它夹在安西四镇的疏勒镇与龟兹镇之间,距离西边的疏勒八百余里,距离东边的龟兹则不到五百里。
更为重要的是,勃达岭(现在的别迭里山口)这个穿越天山南北的山口,就在拨换城西侧四十里。从安西四镇集结军队,穿越勃达岭即可以支援北庭,也可以继续往西北进军,攻打突骑施的牙庭——碎叶城。这也是大唐与大食联兵计划中的一环,不曾想那苏禄可汗也想到了这个关键的战略位置——拨换城。
拨换城是一座依山而建的绿洲小城,为做防御之用,它依山而建,它的北边是山梁,东边是发源于天山的喀拉玉尔衮河,西边与南边都挖了一条宽敞的护城河与喀拉玉尔衮河相通,城的正门在南边,城墙高约五丈。
拨换城的守将为司马朱仁惠,一个三十来岁的大汉,此时拨换城的兵力只有两千人,不算多,其实整个安西四镇也才两万四千兵力,管理的区域则囊括了天山以南的诺大的一片领土,这些儿兵力分散到各个军镇以及军镇下的各个二三级军镇,那每个军镇的人数就不多了。作为龟兹城下的二级军镇,拨换城两千兵力其实已经不算少了。
张舒耀、李嗣业等人快马加鞭的赶路, 终于于开元二十三年三月底到达了安西都护府所在地龟兹城。
“张老弟,你终于回来了,哈哈哈哈。”王斛斯正在府内与各军镇的将军议事,听张舒耀等人回来了,快跑几步,带着众将军出了大都护府来迎接张舒耀等人。
张舒耀不敢怠慢,忙向王斛斯副大都护以及来曜等将军行礼,“王都护、各位将军,你们都在啊,那正好,我正好有重要情报需要告诉各位将军。”
张舒耀对李嗣业招了招手,说道:“嗣业,你也一起进来。”
大伙儿一起进了都护府内,在场的有王斛斯、夫蒙灵察、高仙芝、来曜这四个安西军镇的主将,以及拨换城司马朱仁惠等二级军镇的主将。
张舒耀说道:“大食那边已经答应了与我们联合出兵,约定于明年四月兵发吐火罗,然后再从吐火罗北上进攻碎叶。”
“哈哈,那太好了,张老弟,你大功一件啊。”王斛斯大喜道。
不过,张舒耀皱着眉头摆摆手,似乎不在乎这所谓的功劳,也或者他有其他的疑虑,他说道:“李嗣业等人夜探吐火罗月氏都督府时,打探 回了一个重要消息。”
“什么重要消息?”高仙芝忍不住抢问道。
“嗣业,你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