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天看到李莲花神色复杂的不知在想些什么,率先开口道“在下李长天,这位是,额,”李长天也踌躇起来,他有些不知如何介绍,这是李相夷的故人,可又失了忆,他看李莲花的态度,一时间也拿不准他到底想不想相认。
李长天只好求救般看向李莲花,李莲花摩挲着手中的茶杯,注意到他的眼神,对他安抚一笑,放下茶杯,这才将目光转向白家夫妇,他正大光面的打量了一会,这才展颜勾出一丝了然的笑容。
“在下李相夷,不知该称呼你为白姑娘,还是摆姑娘?”李莲花取下脸上的面具,“我想摆姑娘应当是认得我才是。”
“哦,你如何知道我不姓白的?”白露看到李莲花那张熟悉的脸觉得有趣,托腮看向李莲花。
“自然是因为白姑娘这姓同摆同音,又长得和摆都有几分相似,再加之姑娘刚刚倒水露出来的手链,这般颜色的翡翠我可只在一人身上看到过。”李莲花用手指了指白露袖间露出的黑色翡翠手链。
“我本就是你们引来此处的,可不信这世间能有如此之多的巧合之事。”
白露也不掩饰,直接将袖子拉起来了些,让他们能看的仔细,“这石头的确稀奇,这世间可就仅此一块,当年我爹娘取到这块石头,可是只制作了两个首饰,一件便是这手链。”
“至于另外一件,听李门主的话,看来也是见过了。”
李长天听的满脑子的疑问,他明明和李莲花一直在一起,李莲花在哪见过这东西的?这白姑娘李莲花也认识吗?也是曾经李相夷的故人?
李莲花瞟见他一脸疑虑,同他解释道:“这白姑娘应当和府城金珹当铺掌柜摆都有些关系,她同掌柜长的十分相似,白姑娘所说的另外一件首饰便在那掌柜手里。”
白露笑道:“是了,摆都的确是我一母同胞的兄长,另一件首饰正是我兄长所带的耳钉,李门主,我可是在此处等了你四年了。”
白忆听到自家夫人的话,忍不住紧紧握住她的手,手心中有些湿润,白露,应当是摆露,看着自家夫君正一脸紧张的看着自己,轻笑一声,自家夫君自己了解,连忙同他说:“夫君,你别急,你等的也是他。”
白忆看向李莲花,随后摇摇头,“我对李公子没有丝毫印象。”
他抓摆露的手更紧了几分,“你等到了他,该不会要同他走了吧?”
他是被摆露从路边的废墟捡回来的,醒来后前尘往事忘得一干二净,身上除了一块被烧焦,只有一面只能依稀看出程舒二字的令牌外,再无他物。
李莲花也看向白忆,他记忆中的程舒是一个稳重细致之人,不然他也不会将四顾门最重要的情报工作交予他负责,而眼前的男人,虽还是同以前一样温文尔雅,可此时透露出来的惶恐不安是他从未见过的。
“自然不会,即使要走,也是同你一起。而且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自己的身份吗?如今李门主来了,你可以问他。”
摆露看向李莲花:“程舒是我从爆炸废墟中救回来了,他一直想找回自己的记忆,为避免被人查到,便让他同我姓白,化名白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