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又是被一种熟悉的窒息感勒醒的。
昨夜无事,他们在离城最大的酒楼打包了不少酒菜,李长天还从空间内取出一壶天山雪酿造的天泉玉醴,他们便坐在莲花楼外一同喝了不少,随后这小鬼就不肯回他的二楼,硬要和他挤在一张床上。
他睁开眼,呆愣看着莲花楼的天花板,他现在根本就动不了,李长天还是同以前一般,半个人都睡在了他的身上,两条腿插在他腿间,一只手被他压在身下,一只手搭在他胸口上,脑袋睡在他的肩窝处,呼吸轻轻打在他的脖颈,激的李莲花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如今的李长天也不是孩子的身形,李莲花的腰间被什么东西抵住,想明白是什么后,李莲花的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起来,他自己也,李莲花只能闭眼不停默念,都是正常反应。
李莲花耳朵动了动,只听见莲花楼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有人来了,李莲花连忙推开李长天,翻身起来,拉过自己的外衣披上,像一只受到惊吓的猫一样,跳到离床一丈远的地方整理衣服。
李长天被他的动作搞的有点懵,迷迷糊糊的坐在床上,他本就睡觉不老实,此时身上的里衣,经过他一晚上的翻滚,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腰间的系带堪堪系住,一边衣服从肩头滑落,露出大片肌肤。
阳光从莲花楼的窗户照在李长天身上,衬的少年俊美精致的脸,仿若仙人,李莲花看着他不由的咽了咽口水,脑子里只有好白两个字。
“咚咚!门主!”莲花楼的门被一阵急切敲着,门外是熟悉的声音,李莲花回过神来,拉起被子将李长天包起来,轻声说了句:“快穿好衣服。”
便走过去开门,门口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程舒,他眼眶泛红的看着开门的李莲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语气哽咽的说:“门主,是程舒来晚了!”
李莲花看着眼前的人,顿时一阵情绪涌上心头,喉咙发紧,竟一时间没有将他扶起来,他看着眼前的人,闭了闭眼,收回眼中的泪意,这才缓过情绪,伸出手将他扶了起来,轻声说道:“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莲花楼内,一张圆桌,桌边还是坐着他们四人。
“真是的,早上一起来,突然就跑掉了,我好不容易才追过来,”说话的是后来才赶过来的摆露,她似嗔似怒的瞪了程舒一眼,用娇俏的语气责怪道。
此时的程舒和李莲花已经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正各自喝着茶,也不接话,程舒讨饶一般回看摆露,朝她笑笑。
只有李长天坐在桌边打着哈欠,还没彻底醒过瞌睡,一下看看这个一下看看哪个,在状况之外。
程舒见李长天一副搞不清状况的样子,站起身来,朝李长天行了个大礼,李长天更懵了,伸手拉了拉李莲花的袖子,这是怎么了?
程舒满眼的感谢,一脸真挚的看向李长天,用他一惯温和的语气说道:“多谢李神医,不仅治好了我,还给门主解了碧茶之毒,此乃大恩,程舒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抵,我...”
程舒还没说完,三个反对的声音齐刷刷的冒了出来。
“大可不必!”
“你敢!”
“不用你!”
程舒满眼疑问的看向三人,缓慢的将话说完:“以后李大夫若有事要程舒去做,程舒绝不推辞?”
在座的其他三人,知道自己会错了意,各自尴尬的拿起桌上的茶杯喝茶。
李莲花见气氛实在尴尬,清了清嗓子,见众人齐刷刷的看向他,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没话找话道:“大家饿吗,可有吃早膳?”
李长天无语,看来碧茶之毒还是伤了他脑子,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不该问问程舒四年前发生了什么吗?李长天伸手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我想吃馄饨。”
李长天如今对程舒而言,犹如再生父母,他立马站起来道:“我现在去买,门主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