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他和他爹找了这两个兄长多久,他是不足月就出生了,出生后气息微弱,他爹独自抱着他四处寻医,将手下的人手全部派出寻人,根本来不及收拾府中一片乱象,先将刚出生的他安顿好,派出人手好不容易打听到不远的城镇有两个年龄相仿的小乞丐,刚找过去,就打听到两人被据说是家中的旧友带走,找了许久找不着,他爹一边派人继续寻找,自己准备先将李府众人安葬,一回来,家中多了四十多座坟墓不说,还有大表哥的,据他爹所言,那一瞬间天都塌了,辛亏找了一圈没看到相夷表哥的墓碑。
李长天听的着此事,心中也是难受,本想说什么安慰下两位当事人,被他俩的突然大哭弄的一懵,看看左边,看看右边,心道:天知道,看到两张一样的脸对着他哭是什么的感觉。
他借着宽敞的袖口,从空间中取出两条手帕,一人塞了一条,两人接过手帕,还十分有默契的同时朝他道谢。
李长天头更大了,只能安静的坐在一边等他们哭完,心中感叹不愧是兄弟,还真是多愁善感,他可是记得,李相夷小时候虽说是皮猴一个,哭还是挺爱哭的,只不过喜欢躲起来哭,所以才没被人发现。
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两人都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李莲花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月相安只说让他们稍等,他去倒些茶来,转身离开了屋子。
“你说他是不是多外面去继续哭了,刚刚明明是你哭完了,他不好意思才停下来了吧!”李长天托腮看着李莲花道。
“闭嘴吧你!”李莲花缓缓闭上了双眼,每次情绪激动都会被这个小鬼一两句话弄得啼笑皆非。
没一会,月相安就回来了,手中托着茶水,又恢复到之前那副翩翩少年的模样,脸上也看不出之前哭过的痕迹。
“表哥,李公子,先喝茶,我们慢慢说。”月相安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茶,谦逊有礼,加之少年一副好面容,李莲花不由想若是他年少时也是这般谦逊,是不是世事又是另外一番场景。
李莲花喝了口茶水,他的疑问太多了一时竟然不知从何说起,他想了想问道:“我听闻那群山贼所在的山寨被灭,可是姨夫杀的?”
“这个嘛,是也不是!”月相安模棱两可道,当年一时找不到表哥,他们族人便先去给他们的主人报了仇。
“此话怎讲?”李莲花闻言一愣,他早先猜测是自家姨夫杀过去报的仇,唯一不解的是如何杀的人,“那群人怎么死的?竟然化成了一滩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