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秋淮见他俩尴尬的样子,连忙给他们台阶,“也是,本就不甚相熟,也不是什么重要之人,若不是说到皇城司,我都想不起这个人呢。”
他本就是想借机,打探下轩辕齐的下落,如今他借轩辕家的势力,在京城中扎下了根,可若是想报仇,还是太弱了些。
如果能找到轩辕齐,柳秋淮嘴角勾起了一个轻微的弧度,若是借轩辕齐的手,去毁了他们皇城司和轩辕家,就如同轩辕齐借他的手引来了匪徒一般,那一定很有趣,还有那群匪徒,还真是躲的够深,他借用皇城司的人手,居然也找不到一丝踪迹。
柳秋淮想到山寨中的情景,转言又试探道:“那李大夫可有再遇到那些山寨中人?”
李莲花心念一转,不知为何,他有种预感,月铉一事绝不能让柳秋淮知道。
于是,李莲花懒洋洋的也学着李长天靠在门框上,他理解柳秋淮对小渔村之事耿耿于怀,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但脸上不动声色道:“啊~没有,我一直在找当年金鸳盟的人,东海一战的真相似乎不是表面上那般,他们好像对当年的事知道不少。”
李莲花心中也有些难受,一边是无辜的百姓,一边是自己的亲人,更何况月铉他们牵扯之大,是掉脑袋的事,绝不能让柳秋淮再次陷入其中。
他没过多去问轩辕齐,何尝没有怨怪的心思,这轩辕齐做事没头没脑,当初对他们只说是山匪,直到事发才说出此事牵扯到异族叛乱,明知此事牵扯甚广,不自己隐藏踪迹离开,反让一个不谙世事的文弱书生去给他传信,最后引来敌人,将普通百姓牵扯进来。
李长天听闻李莲花的话有几分诧异,但瞟见他轻轻摩挲的手指,心中有些了然,半真半假的帮腔道:“唉~主要是李莲花一心在找他师兄的尸体,想给他师兄报仇,金鸳盟的人一个也找不到,我们找了大半年,前段时间最后的线索也断了。”
李相夷对他师兄的在乎,别说江湖中人,连柳秋淮这个江湖外之人都十分了解,毕竟大大小小的茶馆都传遍了这些消息,他忍不住劝慰道:“李大夫,你师兄去世这么多年,尸体估计都腐化了,这找起来犹如大海捞针,估计很难找到。”
“唉~是啊,可还是得找,不然我这心里也不得安宁。”李莲花这话倒是由心而生,若不将师兄的尸骨带回去,他怎么对得起师父。
一时间,三人面面相觑,同时叹了口气,又忍不住一同笑了起来,虽说这一年发生了许多变故,所聊的内容也有些沉重。
可这聊天的场景,还真是和一年前在小渔村中一样,柳秋淮在厨房煮着茶,三人一同说着话,悠闲自在。
李莲花突然想起那个还在牢里的妙手空空,不由扯了扯嘴角,“对了,秋淮,京城中最近发生的那个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秋淮想到那个案子深深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唉!这也算是奇案,自两个月前,每隔十五日,京城中便会有一名青楼女子离奇死亡,被杀之人都是在他们的房内被找到的,而这房间都是密闭的空间,从屋内上了锁,死者面相平和,浑身上下也没有什么伤痕,不过最奇怪的一点便是,仵作验出来这些人都是被水淹死的,可这些人浑身干干净净,屋内也没有任何水源。”
李长天听得稀奇,“屋内没一点水都没有,但是被淹死的吗?会不会是在外面淹死再将尸体运回来换了衣物?”
“不可能是带到外面淹死的,死的都是青楼的姑娘,被看管的十分严,青楼每晚都有护院巡逻,而且姑娘的衣物也没有换过。”柳秋淮停顿了下,回忆了下案宗,“房间内都十分整洁,除了第一个死的姑娘房内的茶壶被打翻了,水流了一地之外,我们几乎没有任何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