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两人是在海上决战?”
“是。”
“你可知李相夷身后有数十四顾门的兄弟一同参战?”
“是。”云彼丘每回答一声,声音就小一分,他双手死死扣着自己的掌心。
李长天一勾嘴角,冷嘲的表情在脸上浮现,“云彼丘,你被江湖人称美诸葛,你自不是个蠢人,你如今还在狡辩什么?”
“你难道不知高手对战,胜负就在一两招之间,李相夷笛飞声两人在海上决战,若李相夷毒发,不慎间被打落东海便是显而易见之事,门主身死,笛飞声武功高强,金鸳盟人多势众,那他身后的兄弟,又能有什么好的下场?”
“更何况,江湖谁人不知角丽谯狡诈,你又怎么能确定她会在事后会将解药拿出来?”
“哼!云院主你画地为牢十年,不过就是为自己想了无数借口?也是好笑。”
云彼丘被李长天的话说的脸色更是白上了两分,他一咬牙,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双手奉上,一副但求一死的赎罪模样,“彼丘愿意已死谢罪,请门主成全。”
站在一旁的石水心中不忍,求情道:“门主,无论如何他也是被角丽谯那个妖女蒙骗,不是故意的,而且这些年他自我惩罚,不曾出百川院一步,这几个月更是被生死符折磨的生不如死,你如今也无甚大碍,不若....”
李长天不等他说完,对着石水一挥衣袖,一股强大的内力将人打翻在地,不耐烦的道:“你还有心为他求情?难不成你以为我会就此放过你们?”
石水被打的嘴角溢出血,内府受了重创,纪汉佛连忙上前将人扶起,“我们又未曾参与谋害门主,何必对我们动手?”
李长天翻了个白眼,不予与他们多言,看向云彼丘,“贪生怕死,如今还这副姿态,如若真的想以死谢罪还需要等到现在?十年前早就自缢而亡了,欣欣作态给谁看?”
李莲花本站在一旁冷漠听着几人的话,他顿时觉得自己真是看人不准,到如今这群人的话里话外不过是狡辩,推脱责任罢了,没有半句反思。
他看向云彼丘,冷淡的道:“我也不是一开始就解了碧茶之毒,你不过被生死折磨了几月,我却足足被碧茶折磨了三年,若不是遇到了长天,估计这毒也解不了,这又如何算?而且那五十八名兄弟在支援的路上被雷火炸的死无全尸,又如何算?”
云彼丘闻言腿脚一软,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而绝望。
他又一一看向拂白石三人,“你们是不曾对我下毒,可你们侵占四顾门产业,对五十八名兄弟的后人不管不顾又如何算?”
李莲花嗤笑一声,眼眶有些发红,“谋财害命,这世间罪大恶极的两件事,难不成就因为我们是江湖人就这般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