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阴城外,野人沟。
野人沟一直是贼匪聚扎的首选要地,不但邻近官道,并且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至从上次陆家二公子带兵剿匪之后,野人沟在众人眼中变的越发的神秘起来。
明面上野人沟是山阴军的驻军之一,其实野人沟里住的都是越甲军和一些山野越人。野人沟里的越人居如今已成为了会稽郡,甚至是半个扬州中越人心目中的圣地。
当然除了明面上的越甲军和背地里的越人外,野人沟最吸引人目光的就是举世闻名的越人醉正是从野人沟里酿制出来的。野人沟方圆几里,都能闻到淡淡的酒香,官道上平时商客络绎不绝,毫不夸张的说,野人沟每日的金钱交易量丝毫不亚于寻常一个郡的交易量。
夜晚的野人沟万籁寂静,前几天的一场大雪早已把大地打扮的银装素裹。除了驻扎在谷口的巡逻士兵外,周围静悄悄的,安静的可怕。
就在靠近谷口的小道上,有两人快速的朝着山谷方向前进。这两人身手矫健,身形掠动,只在雪地上留下浅浅的脚印。
“谁?”谷口的巡逻士兵警觉的叫出声来,手持长矛和弓箭对着谷口的方向。
山谷外没有人应答,但是耳边的脚步身是越来越响。领头的士兵解下北上的长弓,眯着眼睛,抖动下耳朵,只见箭矢如果闪电般朝远处飞射而去。
“哎呦!猴子你疯啦。”远传传来叫骂声。
刚才抬弓射箭的正是越甲军头牌神射手猴子。猴子听到远处熟悉的惨叫声,脸色微微一僵,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挥手示意身旁的士兵解除警戒。
谷口的方向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当前一人皮肤黝黑,在一个头扎黄巾的大汉搀扶下翘起一只脚,一步一步的跳了过来。没错,非常别扭的跳了过来,黑脸大汉翘起的那只脚后跟还在不断的滴着鲜血。
“死猴子,大半年不见一来就下死手啊。幸好我躲的快,要不然我的这条腿恐怕就要废了。”黑脸大汉指着滴血的脚后跟怒道。
猴子围着黑脸大汉转了一圈,一把扯掉其脚上的靴子,只见受伤的脚后跟破损了一块肉,伤口不大并且已经不再流血了。
“不就掉了块肉嘛,叽叽歪歪的跟个娘们一样,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你腿断了呢。”猴子不屑的瘪嘴说道。
“什么!你说我娘们!”黑脸大汉气的跳了起来,刚才一副快死的样子变得活蹦乱跳,受伤的脚后跟不停的在雪地里跳跃,跟之前的惨样判若两人。
“噗嗤......”周围的士兵不禁笑出声来。
“笑什么笑!”黑脸大汉不满的扫了一眼前面的士兵。
“吾等见过周司马,裴司马。”士兵们收住笑容,恭敬的说道。
周仓无趣的摆了摆手,坐在雪地里穿着自己的靴子,问道:“主公在哪?我等有要事汇报。”
“主公?呵呵,我也不知道。”猴子耸了耸肩,无奈的说道。
“别闹,真有急事,而且还是好事!”周仓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积雪,不放心似的摸了摸胸口处,破不接待的看向猴子。
“真没骗你,别说是我,整个山阴没人知道主公现在在哪?”猴子看了看周仓二人,继续说道:“你们先跟我上山吧,到时候让元代兄跟你们解释,现在这里他最大。”
“什么!主公半年前就去长沙孙坚处了?”周仓惊叫出来。
周仓和裴元绍坐在越人居大厅,周仓脚上的伤口也让人处理包扎了。听完董袭之前的解释,周仓惊讶的高声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