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回到东宫,挥退了众人,只留下心腹张公公。东宫书房内,静谧得落针可闻。他手指轻叩桌面,一下,两下,一下比一下重,仿佛敲击在张公公的心上。
“公公,你说这太医院,除了王御医,还有没有其他……”朱标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张公公已心领神会,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御花园中,百花争艳,春风拂面,可朱标却眉头紧锁。斩草需除根,这个道理他懂。但太医院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引起恐慌,影响后续调养,就得不偿失了。他来回踱步,时而停下,望着姹紫嫣红的花朵,思绪如潮水般翻涌。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与其大动干戈,不如……他猛地转身,眼中精光一闪,“去,把李太医请来!”
李太医匆匆赶到,见到太子一脸严肃,心中忐忑不安,以为东窗事发。
“李太医,孤有个想法,想听听你的意见。”朱标将自己构思的新太医院管理规则娓娓道来。这套规则借鉴了后世医院的管理模式,并结合了大明现状,既能有效避免类似王御医事件再次发生,又能激励太医们钻研医术。
朱标说道:“孤深知太医们平日辛苦,此新规并非是为了刁难诸位,而是为了让太医院更好地发挥作用,救治更多的人,也让诸位太医能安心钻研医术,日后青史留名。”
李太医听后,眼睛瞪得像铜铃,激动得老泪纵横。
“殿下圣明!此乃良策啊!微臣定当竭尽全力,协助殿下推行新规!”他没想到太子殿下不仅医术高明,在管理方面也有如此独到的见解。
周围的宫女太监们也纷纷投来敬佩的目光,不愧是太子殿下,真是英明神武!朱标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道:这才哪到哪,好戏还在后头呢!
他转头对张公公说道:“公公,将新规誊写一份,明日早朝……”
朱标嘴角噙着冷笑,将誊写好的新规递给张公公,“明日早朝,有好戏看了。”
次日早朝,金銮殿上气氛肃穆。王尚书等人早已等候多时,一个个面色阴沉,仿佛要吃人一般。
朱标刚踏入大殿,王尚书便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太子殿下,这新规不合祖制,老臣以为,万万不可!”他身后一众老臣也纷纷附和,一时间,殿内嗡嗡作响,如同炸开了锅。
朱标却仿若未闻,稳步走到大殿中央,目光威严地扫视众人,然后缓缓展开新规。“王尚书,哪一条不合祖制?不妨说来听听。”朱标声音平静,却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
王尚书硬着头皮说道:“殿下,这管理太医之法,向来由太医院自行定夺,殿下此举乃是越俎代庖。”
朱标冷笑一声,“王尚书此言差矣,太医院关乎皇家乃至天下百姓的健康,如今王御医之事便是前车之鉴,若不加以严格管理,再出祸事,你可担得起?我大明律例,本就是为了天下安稳,这新规正是为了防止类似祸事,怎就不合祖制了?”朱标声音朗朗,如洪钟大吕,在金銮殿内回响,那些老臣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朱标突然提高声音,“既然王尚书说不出来,那孤就一条一条地解释给诸位听。”他开始侃侃而谈,每说一条,就向前踏出一步,身上的太子服饰随风而动,仿佛带着千钧之力。那些老臣被他的气势所逼,不断后退,最后被逼到墙角,一个个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下来。
高坐龙椅上的朱元璋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暗自点头。这小子,真是长大了!
他龙颜大悦,高声宣布:“太子所言甚是,新规即刻执行!”
王尚书等人脸色惨白,如同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