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知书拿起那块鹅卵石,细细端详了一会儿问道:“既然说这块石头是欣嫔所丢的,那是谁负责照顾这盆矮子松的呢?”
一个战战兢兢的小宫女低着头答道:“回娘娘,是奴婢。”
付知书:“欣嫔很宝贵这盆矮子松吗?”
宫女:“是,欣嫔娘娘每天都要看着那盆矮子松,抚摸着盆中的鹅卵石,每次都对石头赞不绝口。”
付知书:“既然如此,那矮子松的石头少了一块,你身为负责的宫女,想必应该能发现吧?”
宫女有些畏畏缩缩,头低的更低了,道:“回娘娘,奴婢今日下午肚子疼,就没当值,晚上听到苏公公召集我们,这才知道……”,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了。
闻言,付知书笑道:“是吗?下午是谁负责照顾那盆矮子松?”
另一个宫女道:“回娘娘,春喜身子不适,所以下午是奴婢负责看着矮子松的,但奴婢一直忙着我家娘娘嘱咐的花花草草了,所以就没顾得上矮子松,是奴婢的错,还请娘娘恕罪。”说完跪下磕头。
问完了,付知书看向大胖橘,道:“皇上,这鹅卵石上的青苔特殊,是蜀地特有的,整个园子里也只有欣嫔这才有,拿这么明显的东西去害人,一查便能查到欣嫔头上,何况,用这种手段害人,得事先知道丽嫔、柔贵人她们的必经之路,什么时间离开家宴,什么时间走到路上,这些,可是要算计得十分精准才是,以欣嫔一向的为人,臣妾以为她不会也不可能做到这样周密的安排,这背后需要安排的人手不是一个普通嫔妃能做到的。”
闻言,大胖橘沉思片刻,道:“你说的在理,欣嫔若真是要害人实在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不过,此事是欣嫔管理不善引起的,欣嫔降为贵人,禁足一月,至于那两个照看矮子松的宫女,交给慎刑司,务必要吐出些东西,丽嫔、柔贵人、淑贵人从今日起就不必请安了,等生下孩子后再说请安。”
闻言,苏培盛让人拉走两个宫女,只见春喜挣脱了太监的束缚,一头撞向柱子,当场去世了。
付知书心下一惊,道:“皇上小心!”
大胖橘声音透着怒意,道:“苏培盛,把尸体拉到乱葬岗!”说完便去了内殿看丽嫔和柔贵人,留下众人。
付知书吩咐道:“把人拉下去吧,还有去查查这宫女背后的人脉。”
这次陪付知书出来的是小桌子,所以是小桌子带着人去搜查了。
看着地上的欣贵人,和满地跪着的宫人,付知书道:“你们都起来吧,从今日起禁足,都下去收拾吧。”
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婉贵人,付知书:“婉贵人,天也黑了,早些回去吧。”
说完也奔向内殿,刚一进去,就看到大胖橘抱着卧床的福子,一旁还有哭泣的丽嫔。
福子泪眼婆娑,道:“皇上,嫔妾差点就以为这孩子就要没了,让皇上白欢喜一场,是嫔妾没保护好咱们的孩子。”说完掩面哭泣。
大胖橘更加心疼了,道:“朕已经处罚了涉事的人,都是朕没保护好你还有咱们的孩子。”
福子:“不怪皇上,都怪嫔妾出身低微,怕是担不起这孕育龙嗣的福气,这才屡屡遭人算计,只怪嫔妾得了皇上的宠爱,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大胖橘:“不许瞎想,朕喜欢你在身边,旁人没有这样的福气,朕说你有福气你就有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