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什么?刚才听你那么一说,我看他倒是很像农村过年给灶王爷上供的供鸡。”姜天忠说道。
“是,但不全是,诸位,你们有听说过‘欧陆式早餐’吗?”
“什么?!”
“啊?”
三人从来都没听说过这么奇怪的名字,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白泽此时站在了尸体的一侧,做了一个很怪异的动作。
只见他上半身往前探去,屈膝下蹲,两只手握拳向外伸着,看上去,像是在骑一辆把位很低的摩托。
三人见状,一下摸不着头脑。
“蛋子,你这啥意思?”
很快,他又恢复了正常姿势,说道:“在国外的一家高档酒店中,为了迎合取悦那些有钱的消费者,推出了一种特殊的早餐服务。”
“这种早餐没有任何食物,而是让一些女性穿着性感的短裙、丝袜等衣物,画着精致的妆容,趴在一种特制的椅子上,作出‘暗示性’诱惑动作,然后供有钱人欣赏。”
听后,苏三妙脸色瞬间通红,低下头去。
姜天忠疑惑的挠了挠头:“然后嘞?”
“然后那些女性会全程保持动作不变,面无表情,既没有快乐也没有痛苦,而那些富豪,也只是作为旁观者欣赏,不能有任何的企图或行为。”
“这种特殊的早餐,激发了人们对奢华享受和权力顶端的无限遐想,而那些作为‘表演者’的女性,对这种羞辱姿势是漠不关心的,她们在‘椅子’和世俗规则的双重约束下,无形的被异化成了消费的一部分。”
“有钱人都是变态吧?这都是些什么莫名其妙的消费!”
白泽摇摇头,继续说:“我想说的是,首先,这[奴]字的意义,或许在向我们暗示一种尊与卑的规则,其次,这尸体的形状,与我说的那种椅子,一模一样。”
“啊?!”
要是这样的话,让师雨娜趴上去,说不定还真是正确的方式。
只是,有没有危险先不说,这看上去对她太不尊重了。
一个女人,即使昏倒了,大庭广众之下被摆出这样的姿势来,想想就令人不耻。
此时,苏三妙抬起头,小声的问道:“如果把她放在上面,你……你确定没有她没有危险吗?”
“这我不敢保证,我只能确定把她放上去,是正确的走出这个房间的一步,至于她有没有危险…… 说实话,我不在乎。”
这个观点又给众人抛出了一个难以选择的立场。
假设师雨娜上去之后会有危险,或者说会死的话,他们会这样做吗?
那如果只有她上去才会让众人都能离开这间房间,他们又会这样做吗?
白泽的话听上去似乎缺乏人情味儿,但是细细想来,的确如此。
在这种充满诡异气氛的[梦境]中,合作本来就是一场利益交换的游戏。
真到了生死抉择的那一刻,无论自己能睁开眼的几率有多大,哪怕是搭上所有人的性命,对于个人来说,都是值得一试的。
再者说,这本来就是个梦,就算有人死了,或者,在这里出丑,于彼于己,又有什么影响呢?
所有人都不需要为此承担任何后果,更不需要良心上的谴责。
“诸位,考虑清楚了吗,咱们是继续合作呢,还是说接下来,各干各的?”
龙武刚想说话,姜天忠打断他,说道:“呵,我想咱们本身就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不合作,还有其他出路吗?”
“嗯,同处一个房间,危险来了,谁都逃不掉,出口有了,谁 都能沾上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