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两个冰冷的字吐出，白泽面无表情的说道。

“怎么，你不信？”

他要摇摇头，“没有，只是分离还没有结束，而且，在此之前，我是处于昏迷之中的。”

“不知道这样，能否算是你赢了？”

“哈哈哈……”老阔突然大笑起来，从怀中掏出了自己的四面铜镜，镜面对着三人，展示了起来。

四面镜子此时都是发光的状态，里面的成像，依次显现。

“你个傻小子，老子的这四面铜镜都是这样得来的，算不算赢，我还不知道？”

第一面，镜中呈现的是，老阔从一道黑影手中抱过一个孩子，之后，他便抱着孩子离开了。

第二面，是他和孩子生活的场景，其中还有两道黑影始终站在他和小孩的身后。

第三面，呈现出的是老阔教孩子变脸的景象，但是，两道黑影却不见了。

最后一面，镜中只剩小孩一人，他脸上画着五彩脸谱，穿着一身大红戏袍，站在戏台的中央。

挥洒自如的动作，稳定矫健步伐，虽听不见里面的声音，但是，仅凭小孩脸上那一张张脸谱变化的节奏来看，他 正在演绎一场精彩至极的川剧戏曲。

看着成像不断在重复的四面镜子，三人都没有说话。

老阔此时也没再说话，站在骰盅前，闭着眼，开始摇头晃脑的哼唱起来。

他好像在给第四面镜中的那台戏打着节拍，又好像在庆贺自己即将赢下这场分离游戏。

“你输了……”

一声冰冷话音传出

老阔停止了哼唱，睁开眼，看一下白泽，随后调转铜镜，开始擦拭着上面的血渍。

“呵呵……”

他不自觉的轻笑起来

“格老子，我现在还真有点可怜你了，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认为你会赢吗？”

白泽摇摇头，“不，我没有赢，但是，你的确输了。”

“什么意思？”

“啊？”

这句话一说出，老阔和姜天忠同时看向他，脸上也都浮现出了一丝疑惑的神情。

“铜镜和黑水的关系，我想你应该是搞错了。”

“搞错了？”

老阔眉头一下皱了起来，不过很快，又再次舒展开了。

他再次轻笑道：“呵…… 小娃娃，你才来这多长时间，能晓得铜镜和黑水的关系？”

“不过你能想到这一点，也实属不易。”

“关系？”

“好，我告诉你它们是什么关系。”

说着，他将四面铜镜依次摆放在了地上，文字、情感、思维、感知。

“这里所谓的分离游戏，其本质，就是现实中的‘赚钱’，再说的透彻一点，就是‘赌博’。”

“铜镜和黑水，其实就是‘一块钱’和‘一百块钱’的关系。”

“赌资太小，是上不了赌桌的，只有黑水在体内凝聚出 的气能越多，才可以获得铜镜，才够资格参与游戏。”

“只要参与其中，大吃小，小被吃，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哦……”白泽发出一声疑问，“那你能否告诉我，什么是‘大’，什么又是‘小’呢？”

“这还不简单！”老阔指了指地上的四面铜镜，“谁的数量多，谁就是大，谁就最后的赢家！”

“那照你这么说，那些只有一面铜镜的人，岂不是没有赢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