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天忠!”
“姜天忠!”
奏乐声、哭喊声、戏腔声……
声声不绝
白泽连续叫了姜天忠两遍,对方依旧是闭眼堵耳,没有丝毫的察觉。
无奈之下,白泽轻踹了他一下。
“啊!这是怎么回事?”
姜天忠睁眼松手,在看清此番景象时,也不由得惊叹起来。
“帮我堵住苏三妙的耳朵,想办法把她的眼睛也蒙上,我要去看看那面墙。”
说着,两人换手,由姜天忠照顾这边,白泽独自朝戏台正对的墙体跑去。
夜色下,上面的黑水显得更浓密了,蔓延的速度也是比刚才快了不少,已经趋近三分之二的面积。
这墙到底是什么意思?
八面墙,黑水蔓延……
思索间,白泽转头看向其余的墙体,干净如初,并无黑水。
根据墙体之间的布局形状来看,是一个不规则的圆形。
这一点,让他首先想到的是,八卦。
“乾坎艮震巽离坤兑……”
“每一面代表一卦,一卦又对应一出戏,八场戏,谁先找到生门谁就算是胜利。”
“可是这黑水漫延墙体,是什么意思呢?”
“与民同乐,又是什么意思呢?”
低语间,他伸手摸了一下那面墙,指尖传来的湿滑感,让他又想到了一个点。
“湿的,难道和‘仓颉’一样,会形成字,是什么字呢?”
这场分离是关于戏曲的,可是白泽对这方面知之甚少。
只知道,梨园行向来有很多的规矩,每一条,都有可能隐藏在游戏之中。
可是,这对于他这种门外汉来说,太难了,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砰——
随着身后一声响亮的鼓点敲起,他转头看去。
台上台下,三个人影已经应声倒地。
阮惜伶,黑血溅染青衣,脖颈处,一拃长的口子,在光束的聚焦下,尤为显眼。
年余,昏倒在地,一动不动。
苏三妙,躺在姜天忠的怀中,好像也是昏了过去。
“怎么回事?”
“阮惜伶自杀了,年余突然昏倒了,苏三妙……”
“她是被我打晕的,蒙眼根本没用,我怕她着了什么道,索性就先让她睡一会儿。”
话毕,台上的光突然熄灭,四周再次陷入黑暗。
见状,白泽摸黑朝二人那边跑了过去。
盏茶间,夜色退去,又回到了白天的样子。
在确定苏三妙没事后,白泽站起身,眼球转动,左右注视着两个地方。
台上,以及台对面的墙。
墙体率先发生了变化,不出所料,上面的黑水已经停止了蔓延,开始在上面不断的游走起来。
很快,字迹显现。
两个明晃晃的大字。
“头牌……”
字体粗劲有力,占据了大半的面积。
与此同时,台上的阮惜伶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眼神呆滞的躬身谢礼,移步‘入相’门内。
“这就完了?”,姜天忠说道:“啥意思,头牌,怎么像是妓院里的称呼。”
“别瞎说,梨园行的名角儿才当得起‘头牌’二字。”,白泽解释道。
戏台后方,阮惜伶走了出来,她依旧是揉着自己的肩膀,眼神已经恢复正常,但身上的血渍和伤口还在。
“快点,快点,下一位登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