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惜伶猛然间发现,八面墙上的黑水突然同一时刻停止了蔓延。
“糟了!”
“怎么?”姜天忠问道。
“黑水不动了,这说明戏好像要结束了。”
“结束了,那不正好吗,这样他不就可以能下来了?”
阮惜伶摇头,“没有这么简单,戏如果很快就结束,没有达到观众们的预期效果,他们肯定会报复演员的。”
“这场戏观众的期待值很高,提前结束,势必会出问题。”
“那怎么办?”
这话刚问出,只听台上的白泽又一次大喊道。
“等等!”
听后,阮惜伶表情缓和了一些,“好像有转机,你看他的眼睛,是不是有了些黑色。”
……
苗婉秋停下了开门的动作,转头看向白泽,只见他已经恢复如初。
“你……”
“这就要走吗?”白泽说道。
“怎么,你没事了?”
“当然,或许有或许吧……”
“存不存在,我想不是陈明说了算,也不是你说了算。”
听后,苗婉秋转而一笑,又重新走了回来。
“苗婉秋,我想问你个问题,如果你能回答上来,我就告诉你我的想法。”
“好啊,你问吧,我乐意回答。”
白泽抬手指了指上面,随即说道:“这里一切都是错乱的,为什么只有月亮是单独存在的。”
“什么?”
苗婉秋眉头突然皱了一下,显然没明白这话的意思。
“白泽,你在说什么胡话,什么单独存在?”
白泽没有再给他机会,这样的回答,已经足以证明,眼前的苗婉秋,是假的。
“没什么,我知道了,你现在还想听我对那件事的想法吗?”
“当然。”
“不怕被别人听到?”
“别人?什么意思?”
苗婉秋下意识往房间四周瞟了一眼
此刻,两人正处在第一次见面时的那间实验室,房间内除他们外,再无他人。
“台下的这些观众啊,你不怕他们听见?”
白泽诡异的朝他笑了一下,眼睛看向窗外,似乎在注视着什么东西。
“观众?”
“什么意思,白泽,你今天怎么了,你在看什么?”
……
“不好!”
阮惜伶发出了第三次惊叹
“又咋了?”,姜天忠已经被她折磨的有些不耐烦了,“你这一惊一乍的,这次又是啥情况!”
“刚才你没见他说吗?”
“说什么,我现在完全没看懂他在上面演什么戏啊,什么想法…… 什么月亮……”
“他刚才说,‘你不怕被台下的这些观众听见吗。’,我觉得这话很诡异,这不能算是台词。”
“不算台词,什么意思?”姜天忠问道。
“演戏最重要的是拿捏适度,既不能入戏太深,也不能跳出戏外。”
“但是我感觉他现在完全是站在一个清醒角度去演戏,甚至可以说不是在演戏,而是在看戏,他已经完全跳出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