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做到吗?
师父没有回答,朝我慈祥的笑着。
是啊,可不可以,别人怎么能说了算,全凭我自己的把握。
我点头,“好的,我明白了。”
话毕,走到蒲团旁边,盘腿而坐,深吸一口气之后,我的心逐渐的平静了下来。
气沉丹田,凝神内敛,双手捏起子午诀,双目缓缓闭上。
我感受着身体中的气血运行,脑中什么都不想,彻底的将身体交给自然,然后开始内观本心。
……
好难
真的好难
越往后心就越静不下来,我已经感受到自己出汗了。
特别想睁开眼睛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特别想张嘴说话,问问师傅,我这样算不算失败了,要不要调整一下,从头再来。
真的是憋不住了。
好燥啊,我感觉自己越来越浮躁了。
很心烦,想骂人,想哭……
“师父, 我想哭,我不会,我这次好像失败了。”
“师父……”
“师父。”
人呢,怎么没人说话?
睁开眼,山洞里空荡荡的,师父不在了。
一盏昏黄的煤油灯,此刻正寂静的燃烧着。
没有道香
刺鼻的黑烟,透过泛黄的玻璃灯罩,悄无声息的蔓延着整个空间。
正前方,是那幅雷祖像,上面的天尊画的栩栩如生,手持拂尘,静静的看着我。
我心顿生一股恐惧
面对眼前的这尊‘神灵’,我像是一个作恶多端,正在受刑的恶鬼。
我站起身,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脚下猛然踩到一个软软的东西。
“啊——”
是个人!
一个面朝下,浑身是血,已经昏倒的人!
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师父。
“师父,师父……”
叫了两声,这才反应过来,那不是师父,因为穿的衣服就不对,是一件深蓝色道袍。
蹲下身子,我颤颤的拨开了对方侧面的头发。
好熟悉
像是……
“张程!”
“张三峰!”
将他完全翻转了过来,果然,果然是张三峰。
“张三峰!”
“张三峰!”
“张师兄!”
一边喊,我一边拍打着他的脸。
终于,随着一阵强烈的咳嗽声传出,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咳咳——”
“三妙,你……”
“师兄,这是怎么回事,你身上怎么这么多血啊?!”
我扶他坐在了床边,他说道:“有个男人去道观找你了,我带他来的路上,他暗害的我。”
“刚才见你入定,老天师已经回去了,我…… 我本想叫你的,但自己伤的太重了,昏倒了。”
“男人,是谁啊,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名字……”,他摇着头,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四十多岁,偏瘦,带着眼镜,看上去不像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