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阁山脚,杂役院门口,闹哄哄的一群人。
凌冲被陈墨渊踢了一脚,摔了个狗吃屎。
他翻身坐在地上,用手一抹嘴角,一看有血,顿时就开始嚷嚷:“你。。好你个陈墨渊,你有种!”
随着他的声音,里面原本忙碌的杂役,不多时就好多围了上来。
他们平时没少吃他的苦,看他被踢,心里都爽的很。
当然,陈墨渊还是留了力道,否则这凌冲没有几天下不了床。
习武之人和普通人,那还是天差地别,所以天下人都习武成风。
凌冲哪里吃过这样的亏,冲着吴安俩人喊道:“帮我把他抓起来,他以下犯上。”
俩人顿时有点尴尬,好歹陈墨渊也是剑阁弟子,正式的剑阁弟子哪里会归杂役管事来管。
这管事只是平时欺负陈墨渊欺负惯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胡话。
所以俩人听到他这么喊,也不置可否。
可就在他们看向陈墨渊的时候,却不禁打了个冷战。
这陈墨渊今天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如此的强势。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他这样冷冽的眼神。就像被一只野兽盯着,仿佛他们俩只要敢上前一步,就要被撕成碎片。
如此,他们更不愿意掺和进来。
凌冲见俩人没有反应,爬了起来,一把扯过跟着他的杂役吼道:“快,去找执法院凌首座。就说这里有人残害同门。”
残害同门,可不是小罪。
陈墨渊听他这么说,心里泛起一阵厌恶,执法院的凌首座,是凌一航,他就是凌家的人。
这凌冲指明找他,摆明了就是想让他偏袒。
不过,这里这么多人,都看见了明明就是他先用赶工尺动手打人,心想自然是不用怕他。
吴安俩人听他这么一说,也鄙夷的看着他,但都没有吭声。
不一会,执法院的凌一航便带着七八名执法院弟子,赶了过来。
凌一航已是高阶武师,是首座弟子,所以执法院制服的边角都烫着金边,一到现场,所有人便安静了下来。
凌冲见人过来,赶紧迎了上去,在那凌一航耳边,对着陈墨渊就是指指点点,明眼人一看就是在搬弄是非,颠倒黑白。
接着,凌一航走到跟前,瞧瞧陈墨渊,对着吴安吴平问道:“墨渊师弟踢了凌冲?”
师弟两字讲的清晰,这个时候让人听了特别刺耳。
可吴安自然知道是什么情况,拱手说道:“是的,我们亲眼所见!”
“哦,”凌一航说道,接着缓缓的把视线落到了陈墨渊身上。
“墨渊师弟,吴安所说是否属实?”
陈墨渊见吴安竟然不说出全部实情,心血顿时往上翻涌,但还是压制着冷冷的说道:“属实,但却是凌冲先用赶工尺动的手。”
“哦!”凌一航又看向了吴安:“墨渊师弟所说是否属实?”
吴安顿时额头现出细密的汗水,他看了看凌冲,又看了看凌一航和陈墨渊。
好一会才又说道:“墨渊师弟所说,弟子未曾得见!”
陈墨渊顿时暴怒,才见一点墨青色的寒芒,人身形已到吴安跟前,吴安吓得顿时傻在当场。
凌一航出手了。
“叮!”短兵相接的声音响起,他的剑挡住了陈墨渊的剑。
剑剑相接的龙吟还在,却是看傻了旁人,第一次见到有弟子敢在执法堂的人面前动手。
陈墨渊的眼睛越过了凌一航,落在了吴安身上,吴安睁大了眼睛,发着抖。
他毕竟只是外招弟子,根骨池测试成绩一般,剑气测试两次没过,这次能不能过都还不知道。天天在混的人,哪经历过这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