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四人一马,在漫漫西行路上且行且歇,终至流沙河。那河面宽阔,河水浑浊汹涌,滔滔不绝地奔涌着,仿若一条蜿蜒的黄龙,其间隐隐有股怨念之气弥漫,令周遭的空气都压抑凝重起来。
八戒望着那河水,挠了挠头道:“这河看着比俺老猪的肚子还难对付,这可咋过河呢?”
唐僧面色凝重,双手合十低语:“阿弥陀佛,此处怨念深沉,想必便是我那前九世丧生之地,冤孽未消,故而险阻重重。”
孙悟空跳到半空,火眼金睛凝视河面,试图找寻渡河之法,却只见那河中暗流涌动,危险四伏,并未发现明显的路径或可借助之物。
孙凡站在河边,心中暗自思量:“这流沙河怨念如此之重,若强行渡河,恐生变数,定要先化解这其中的怨念才行。”
于是,他闭目凝神,调动周身灵力,试图感知这怨念的根源。
片刻后,他缓缓睁开眼睛,对众人说道:“我已感知,这河中怨念源于无数年来在此丧生的生灵,他们的怨念积聚,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阻止我们渡河。我们需先超度这些亡魂,方能平安过河。”
众人点头称是,当下便在河边摆起法坛。唐僧盘膝而坐,开始念诵超度经文,那梵音袅袅,悠悠荡荡地飘向河面。
孙悟空、八戒和孙凡也各自施展法术,助力超度。唐僧的九世怨念可不是现在修为的唐僧能超度的。
一时间,河面上光芒闪烁,似有无数怨灵的身影浮现,他们在梵音的感召下,渐渐平静下来。
然而,超度之事并非一帆风顺。河中突然涌起一股巨大的黑色水柱,一个身形庞大、面容狰狞的水怪破水而出,大声咆哮道:“你们这些和尚,莫要在此多管闲事,这流沙河是我的地盘,你们休想轻易通过!”
原来,这水怪多年来吞噬了众多生灵,靠着怨念之力修炼成形,故而不愿看到他们超度怨灵,打破自己的修炼根基。
孙悟空二话不说,举起金箍棒便朝水怪打去,水怪挥舞着一双巨爪,与孙悟空在空中展开激战。
八戒也不甘示弱,扛起九齿钉耙加入战团,可那水怪在河中修炼已久,又借助怨念之力,实力颇为强悍,二人一时竟也难以将其制服。
孙凡见此情形,眼神一凛,手中法诀变换,口中念念有词:“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
瞬间,一道金色的符文光芒从他手中射出,直击水怪。符文光芒所到之处,水怪似乎受到了某种牵制,行动变得迟缓起来。
孙悟空趁机一棒打在水怪的肩头,水怪吃痛,愤怒地咆哮着,掀起更大的浪花,企图将众人卷入河中。
唐僧见状,加快了诵经的速度,声如洪钟,那超度经文的力量愈发强大,河面上的怨灵身影渐渐消散,怨念之气也随之减弱。水怪感受到自身力量的流失,越发疯狂地攻击众人。
孙凡深知,若不彻底解决这水怪,渡河仍是无望。他深吸一口气,决定施展一种古老而强大的封印法术。只见他周身灵力涌动,双手在空中快速勾勒出复杂的封印图案,随后大喝一声:“封!”
一道巨大的封印之光朝着水怪笼罩而去。水怪惊恐地挣扎着,但在众人的合力围攻以及超度之力的影响下,渐渐被封印之光笼罩,动弹不得。
随着水怪被封印,流沙河的河面逐渐恢复平静,怨念之气也消散殆尽。但河水依旧汹涌,渡河仍是难题。此时,沙悟净从河中浮出水面,他望着唐僧师徒,眼中满是敬意。“师父,我在此等候多时,菩萨曾言,待我洗清罪孽,便随取经人西去。”
沙悟净言罢,恭敬地向唐僧行了拜师之礼,唐僧双手合十,轻声念道:“既入我佛门,此后当一心向佛,摒弃恶念,随我等共赴西天取经,以求解脱正果。”沙僧连连点头,眼中满是坚定之色。
然流沙河之险尚未完全化解,河水依旧奔腾汹涌,浪涛拍岸,声势骇人。正当众人愁眉不展之际,天空中祥光乍现,观音菩萨的侍者惠岸行者脚踏祥云而来。惠岸行者落下云头,双手合十向唐僧师徒行礼道:“大师、师兄们,菩萨已知你们在此遭遇渡河难题,特命我前来相助。”
说罢,惠岸行者从怀中取出一法宝葫芦,那葫芦周身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隐隐有梵音缭绕。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手中法诀不断变幻,葫芦缓缓飞起,悬于河面之上,葫芦口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吸力,原本汹涌的河水竟被缓缓吸入葫芦之中,河面也随之逐渐平静下来,露出了一条宽阔的河道。
但那河道下暗流涌动,仅凭此仍无法确保众人安全渡河。此时,沙悟净忽然想起自己胸前挂着的那串由唐僧前九世头骨所穿成的项链,这项链历经岁月,早已蕴含着神秘的力量。沙僧取下项链,递给惠岸行者,说道:“尊者,此乃我师父前世头骨所化,或许能助我们一臂之力。”
惠岸行者接过项链,与法宝葫芦相互呼应,那项链上的头骨发出淡淡的金光,与葫芦的光芒融为一体,化作一座闪耀着佛光的桥梁,稳稳地横跨在流沙河两岸。桥身之上,符文闪烁,似在诉说着往昔的因果与救赎。
唐僧师徒见状,心中满是欢喜与感激。孙悟空率先踏上桥去,手中金箍棒紧握,警惕地环顾四周,以防再有变故。八戒则挑着行李,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嘴里嘟囔着:“这一路真是波折不断,俺老猪这小心肝哟,都快被吓破了。”
唐僧骑着白龙马,稳步走上桥梁,口中默念经文,为这一路的艰辛与不易祈福。沙僧跟在师父身旁,眼神坚定,守护着师父的安全。孙凡则断后,手中法诀未散,持续为这座佛光桥加持灵力,确保其稳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