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啸，卷起地上的积雪，打在脸上生疼。秦陌川紧了紧身上的皮袄，里面穿着柳如烟给他做的新棉袄，暖和不少，想到这里眼里有光心里也暖洋洋的。他眯起眼睛看向前方。大灰在他脚边来回踱步，时不时用鼻子嗅嗅地面，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这鬼天气。"王猛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雪都快没到大腿这儿了。"

石头走在最后，握紧了手中的砍刀："秦大哥，咱们得加快速度，天黑前得找到那个山洞。"

秦陌川点点头，从腰间取下砍刀，开始清理前方的灌木。积雪太厚，每一步都要费很大力气。大灰突然竖起耳朵，警惕地看向右前方。

"有情况。"秦陌川低声说，示意两人停下。

树林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树枝上的积雪簌簌落下。大灰的毛发竖了起来，喉咙里发出低吼。秦陌川握紧了弓箭，目光如炬地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只野兔从灌木丛中窜出，大灰刚要追，被秦陌川喝止："别动！"

话音刚落，一只体型硕大的野猪从林中冲出，獠牙在雪地里划出深深的沟壑。王猛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后退一步，踩断了脚下的枯枝。

野猪被声音惊动，转头朝三人冲来。秦陌川迅速搭箭拉弓，箭矢破空而出，正中野猪的眼睛。野猪吃痛，发出凄厉的嚎叫，更加疯狂地冲撞。

"散开！"秦陌川大喊。

三人迅速分开，野猪径直朝王猛冲去。王猛慌乱中绊倒在雪地里，眼看野猪就要撞上他。千钧一发之际，秦陌川飞身扑过去，将王猛推开，自己却被野猪的獠牙划伤了手臂。

鲜血染红了雪地，大灰狂吠着扑向野猪，咬住了它的后腿。石头趁机举起砍刀，狠狠劈向野猪的脖子。

野猪挣扎了几下，终于倒地不动。秦陌川捂着受伤的手臂，脸色有些发白。

"秦大哥！"王猛爬起来，手忙脚乱地撕下衣襟给他包扎，"都是我不好......"

"没事。"秦陌川勉强笑了笑，"这畜生够咱们吃好几天的。"

石头检查了一下野猪："至少有三百斤重。"

"先处理伤口。"秦陌川说，"这血味会引来其他野兽。"

三人迅速将野猪拖到一处背风的山坳，升起火堆。秦陌川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些药粉撒在伤口上。这是柳如烟临行前给他准备的金疮药，带着淡淡的草药香。

想到柳如烟，秦陌川的眼神柔和了几分。她这会儿应该正在帮大家收拾行囊吧？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吃饭......

"秦大哥，你看！"石头突然指着远处惊呼。

秦陌川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的山壁上有一道裂缝，隐约能看到里面黑黝黝的洞口。

"就是那里！"秦陌川激动地站起来，"我上次迷路时发现的山洞。"

三人顾不上休息，拖着野猪朝山洞走去。走近了才发现，这山洞比想象中还要大。洞口有两丈多高，里面黑漆漆的，不知有多深。

秦陌川点燃火把，率先走进去。火光映照下，洞内的景象逐渐清晰。这是一个天然形成的溶洞，洞顶垂下许多钟乳石，地面还算平整，足够容纳几十人居住。

"太好了！"王猛兴奋地说，"这里比咱们原来的住处还要好。"

石头摸着洞壁："这石头是温的，说明地下有热源，冬天也不会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