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星河拿着纸巾给简时雨擦眼泪,霍序安只觉得两个人躲在卡座里鬼鬼祟祟,估计这样应景的歌曲惹出了两人过往的一些情绪,可以理解,他换了一首粤语歌,估计简老师听不懂。
简时雨的确听不懂,她压根没注意放歌换歌这点儿事,云星河搂着她坐在卡座里,她伏在云星河怀里一个劲儿哭,哭得云星河衬衣湿了一大片,心也跟着她的抽泣声皱皱巴巴。
简时雨过了好一会儿才止了哭声,但还是没有抬头,云星河轻轻亲了亲她的发顶,“别哭了,再哭明天眼睛睁不开了。”简时雨埋在他怀里闷闷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星河,对不起是我失约了。”
简时雨说起这个,云星河也有点想哭,眼睛酸酸的,他快速眨眼把眼泪逼回去,“你最后报的F大吗?”
简时雨抬起头抹了抹眼睛,“嗯,当时的成绩也够G大,但是我最喜欢的专业分数不大够,不太稳妥,而且G大的费用对我来说也有点过高了,还有,还有……”简时雨想说的是,那个时候答应了你爸爸妈妈,不会再和你纠缠,只是这样的话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云星河大概能猜到,应该是他爸和简时雨说过什么,云星河低下头碰了碰简时雨的脸,像他们刚刚在一起的时候那样,云星河心里一直把高三那一年当作他们两个在一起的第一年,“珍珍,过去的就过去了,我们现在又重新遇见就好了,我找了你八年,你也等了我八年对不对,那你现在要不要重新和我在一起。”云星河说完就贴着简时雨的脖子,“如果你说不要,我立刻就会疯掉。”
简时雨握着云星河的手,贴在自己胸口,“我每一分每一秒都想着和你在一起。”
霍序安放了一首稍微欢快的歌曲,他远远瞧着小鸳鸯似乎是聊得高兴了一点,因为云星河捧着简时雨的脸亲了好一会儿,简时雨是笑着把他推开的。
霍序安从吧台端了杯酒吭吭吭清了清嗓子过来,简时雨站起来问好,霍序安赶紧说不用不用,又不是在工作场合,云律该给我甩脸子了。云律已经在甩脸子了,云律让他滚,他不,霍序安拉着简时雨坐下,开始聊天。
云星河就跟没长骨头一样靠着简时雨听霍序安吹牛,偶尔插一句嘴打断一下霍序安过于夸张的描述,插一句话打两个哈欠,成功把霍序安也整困了,霍序安说太晚了又都喝了酒,就别折腾了,在这边住一晚上吧,简老师的行李周助理已经放好了,上去休息吧,说完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你把我也整困了,我什么时候十二点前打过瞌睡啊,睡吧,睡吧,咱们都睡吧。”
简时雨揣着房卡,这是在一起的第一天就又来酒店开房了,也不好意思问是开了几间啊,标间还是大床房啊。
云星河倒是大方多了,电梯里也还是靠着简时雨,眼睛都闭起来了,电梯升到顶层,霍序安摆了摆手,自己回房睡了,简时雨对着房号开了门,云星河全程没睁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