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星河一开门先拉着简时雨录指纹,又从玄关的柜子里翻出没开封的电梯卡和门禁卡塞到简时雨手里就急匆匆忙忙去换衣服去了,西装革履,将头发梳成大人模样,还在镜子跟前照来照去,很像一只开屏的花孔雀。
简时雨心里不是滋味了,怎么刚谈恋爱第二天,怎么这么花枝招展啊,要给谁看啊,云星河还了喷香水,橘子味道的,简时雨拿着扔在沙发上的领带过来给他系上,特地紧了紧手劲,状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这是有应酬吗,穿得也过于正式了吧。”
云星河心里美得冒泡,“普普通通开个会啦,哎呀,这不是刚搞上对象嘛,花枝招展一番告诉律所的小姑娘们,我可是有主了。”
简时雨拽着领带往前,云星河顺势就低下头要亲,简时雨躲开又被云星河摁回来,结结实实亲了一口,“你放心,我们律所人都以为我是Gay,和霍序安有一腿,没有小姑娘往我身上扑。”
简时雨震惊,这哪里就放心了,“那是有小伙子往你身上扑吗?”
云星河惊恐地捂住胸口,“我又不是Gay。”
云星河看了看时间,再磨叽就晚了,真不想上班,只想和简老师腻歪谈恋爱。
云星河出门前说,“随便参观,我家里没有任何需要隐瞒你的地方,你要是累了就再睡会儿,午饭我肯定得在律所吃了,晚上等我回来。”
简时雨矜持,“我有说要留下来吗?”
云星河:“没有吗,我怎么记得你说了,你还说以后每天晚上都要抱着我睡,昨天中午那次说的,你不记得了吗,那我帮你回忆一下,我们本来是在沙发……”
简时雨推云星河出门,“你赶紧走吧。”
云星河哼着小曲儿上班去了。
简时雨回到云星河家里,也真煞有介事得参观了一番,宽敞的三室,就住云星河一个人,干净得不像是住人了的样子,跟个样板房似的,家具不是黑的灰的就是白的,冷冰冰的。
简时雨躺在客厅里软软的沙发上,别说,还真挺舒服,她的小蜗居里都塞不下这么长的沙发,简时雨无所事事,她想当田螺姑娘收拾屋子都无处下手,太一尘不染了,一看就是钟点工定时上门的。
简时雨溜进云星河的卧室参观,也是整整齐齐,没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衣帽间也收拾得井井有条,一水的西装衬衣,连领带也是按颜色分类挂好,简时雨觉得云星河这个钟点工估计有点强迫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