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星河说明天下午的飞机,简时雨才想起来东西还没收拾,明天下午出发,落地得天黑了,只能在临江住一晚,云星河洁癖的这个程度,对酒店的要求那么高,马上又要见到蒋玲和简国华,还要见云新,还要见舅舅一家,简时雨立刻变得焦虑起来,云星河好笑地看着她,“怎么这么紧张,我爸你又不是没见过,要紧张也是我紧张吧,我第一回见你家里人。”
简时雨趁着红灯摸了摸云星河的胸口,“那我摸摸你紧张不,心跳得快不快。”云星河故意绷紧胸肌逗她,“我才不紧张,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你爸妈肯定满意得不得了。”
简时雨靠在靠背上歪着头看云星河,当然,蒋玲一定会喜欢云星河的,云星河是这样这样好的人,这样这样好的人还这么爱她,“我真希望一眨眼,我们两个就八十岁了,一下子就过去了五十年,半个世纪那么久。”
节前最后一天,路上堵堵停停,云星河顺着车流开得很慢,他扭头看了一眼简时雨,简时雨是安静的柔和的,也是倔强的脆弱的,车水马龙的中央街道,此时此刻她的眼睛里盛满了爱慕和幸福,云星河停了车侧身吻上她的眼睛,立刻就被后面的鸣笛声吓了一跳,简时雨也被吓得一哆嗦,伸手拍云星河的胳膊,“好好开车。”
好吧,旖旎和爱慕全没了。
简时雨吃完饭指挥云星河收拾行李,没收拾几件就滚到床上,简时雨摁住云星河的手,“行李行李,行李还没收完。”
云星河:“明天我收,保准收得又快又好。”
云星河个大骗子,闹到最后简时雨觉得天都快亮了,云星河还不要脸地说大不了改签,简时雨好话说尽就差再签订不平等条约了,才勉强唤回云星河的恻隐之心,吹干头发的时候,简时雨撑着最后一点力气摁亮手机看了一样都四点了,云星河!
云星河洗干净以后,开了小壁灯收拾行李,这种程度能叫熬夜吗,再战三小时不是问题,数了数要住几天按天收拾好衣服,临江靠水,青城靠山,温差比较大,还得带一件厚外套,云星河对着衣柜仔仔细细挑选了一模一样的情侣外套,就连卫衣和T恤都是情侣款,对于云星河这种烧包的行为,霍序安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显摆,就是显摆。
简时雨睁眼的时候,天光大亮,甚至不能称为大亮了,都快西斜了,全身疼,酸疼酸疼,还没清醒呢,云星河推门进来,“正想叫你呢,起来洗漱吃饭,四点咱们出发。”
简时雨困得头一点一点靠在云星河肩膀上,“全身疼。”云星河顺着她的脊骨按了按,简时雨更觉得全身发麻,立刻裹着被子从另一边下床跑进浴室。
清粥小菜,云星河呼噜呼噜吸面条,废话,他也饿啊,简时雨被馋得没办法,伸手捞了几筷子面条吃,云星河说勉强七分饱吧,一会儿吃飞机餐,简时雨对云星河的好胃口永远佩服。
简时雨从上机睡到落地,裹着外套戴着眼罩头一歪直接睡倒,别说飞机餐了,水都没喝一口,便宜云星河吃两份,一份饭一份面,都不错。落地下机的时候,简时雨才清醒了三分,只有三分,靠着云星河的后背办完入住,酒店灯火辉煌晃得人眼睛疼,更不想睁眼了,被云星河捏住后颈抬起头,“饿不饿,叫份饭还是出去吃,睡了一天了还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