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你想邀请谁?”庄丽琪狐疑地瞪着他。
“当然是我的好大伯啊!”庄逸城枯瘦的脸上泛起迷幻般的微笑,“爸爸没了,他就是我们最亲近的亲人,难道不该出席侄女的丧礼吗?”
“哈,别开玩笑了,你想认他当大伯,也得看人家愿不愿意,难道你不知道你爸爸跟他有仇吗?他连庄家都放弃了,怎么可能会来这里?”庄丽琪嗤笑他的异想天开,“难道你爸爸和大哥的丧礼,见到他来了?”
庄逸城的脸色沉了下去,略显激动地道:“那是他们上一代的恩怨,凭什么牵连到我们身上?现在我是他唯一的侄子,是跟他血脉最亲近的亲人,下一个死的快要轮到我了,他怎么可以无动于衷?”
不就是爸爸对不起他吗?他可以跟庄墨言断绝关系,以后会把萧长乐当成父亲一样孝顺,甚至可以改姓——只要他能救自己。
庄丽琪被他吓了一跳,害怕地后退了几步:“这都怪你爸作孽,是厄运反噬,人家凭什么要救?”
换了她,一样不会救。
庄逸城神色一下子变得很可怕,像看死人一样看着庄丽琪。
庄丽琪心里一阵寒意,她本能地不想停留在原地,而是返身去寻找自己丈夫。
她觉得庄逸城绝对有点不正常,去他的礼节面子,自己要回去守着女儿。
以后庄家大宅,她也不会来了,除非将来庄逸城不在这待了。
庄丽琪绕了几圈,还没有找到李家言,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家里的安保人员面孔都很陌生,自己以前都没见过。
“李叔,李叔!”她想找管家,问问家里的安保是不是换人了,却突然发现管家也找不到了。
这时有几位客人找到庄老爷子告别,准备提前下山,却被堵在了大门处,安保人员拒绝放他们出去。
有人掏出手机,想联系自己的司机上来,却发现电话打不出去,信号被切断了。
庄老爷子也发现动静,他不悦地来到大门前,质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不送客人出去?”
“咳咳,爷爷,是我想请他们留下来。”庄逸城被人搀扶着出现在后面,一脸的死气看得周围人都吓了一跳。
都说庄家二房这一脉跟中了诅咒似的,都重病活不长,看来是真的。
“逸城,你这是要做什么?不觉得对客人太失礼了吗?”庄老爷子难得严厉的沉下脸,盯着目前唯一活下来的孙子。
“爷爷,我只是想请大家帮个忙而已。”庄逸城摆出委屈的表情,搭上他因为瘦而显得异常大的瞳孔,给人一种诡异可怖的感觉。
“什么忙?为什么之前我没有听你说过?”庄老爷子不悦地看着他。
庄逸城笑了下,然后挥了下手:“我想让他们帮忙将大伯请过来。”
随着他的手势,大门立即被从外面关上,然后涌进了一大帮手拿武器,装备齐全的武装人士。
他们中有外国人,也有华国人模样,但是以高鼻深目的外国人居多,但是无一例外的就是没有一个是庄家的安保人员。
众人哗然,俱多慌张地聚成一团,很多人试图拨打电话联系外界。
“怎么回事?他们是什么人?阿ben呢?”庄老爷子全身气得发抖,但还是挺直身体挡在众人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