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跟走马灯似的,一片青一片红。
晏婳情拿着画心伞,一步步迈出门。
门外的不远处停着一个大红的花轿,走近一看。
花轿的底部,源源不断的鲜血往外渗出,流进湿软的泥土中。
晏婳情默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
然后颤抖着手,缓缓掀开花轿的帘子。
花轿里,空无一人,却让晏婳情的心猛然一惊。
“统子,原着作者是不是脑袋有坑啊,专挑大晚上开这种恐怖副本。”
【亲亲宿主,更恐怖的还在后面哦~】
“我能跳过这一段吗?老实说,我现在有点虚。”
【不能哦,前方高能片段开启~】
不远处传来一阵咒骂声,晏婳情掀开帘子,躲进花轿里。
花轿里有些闷热,一两滴粘稠的液体滴在她脸上,但她现在无心擦拭。
一个跛腿的男人走来,一脚深一脚浅。
手上还拖着个像是拖把的东西,身后蜿蜒出一长条血迹。
晏婳情掀起帘子一角,探头看去:
“不是说,这村子里的男人都死的差不多了吗?”
“不是说,大晚上不能出来吗?”
“还有,他为什么大晚上拖地?”
这村子漏洞百出,甚至不正常到让她觉得有些合理。
【亲亲宿主,你再仔细看看呢。】
晏婳情定神看去,瞳孔骤然放大,差点当场yue出来。
那跛腿的男人,哪里是在拖地,他手里拖着的,明明是一具**。
后面的长条,哪里是拖把,分明是那具**的头发。
男人边走边骂:
“该死的女人,就该把你锁在猪圈里。”
“怀了老子的孩子,居然还想跑,看老子不打死你。”
“你早些乖乖的,不就没这些事了吗?”
……
男人骂骂咧咧,随手把手上的**丢进养花的土地里,便转身离去。
初入村子时的那股子气味,霎时间更浓。
她掀开帘子,外面的场景已然从夜晚转化为白天。
晏婳情走出花轿,方才地上的那摊血迹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老妇人捏着嗓子道:
“吉时到,起轿。”
从四周走出两个矮胖的男子,一左一右抬起花轿。
晏婳情蹙起眉,又是男的?
老妇人看见她,半推半就的把她推进房间:
“礼已成,送新人入房。”
老妇人关好房门,笑着出去。
晏婳情看向房内,墙上贴着几个破破烂烂的喜字,红到刺目。
喜床用红纱帐围成,床上端坐着一人。
是个男子,一身红衣,头上盖着个红盖头,盖头上用粗糙的麻线绣着个喜字。
红衣并不好看,甚至说得上劣质。
可因为男人的身形气质,平添两分妖艳。
晏婳情稳住心神,一步步走近,用画心伞挑起男人的红盖头。
这次晏婳情倒是真有些分不清,眼前人究竟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