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照,市委书记李德军,带着一夜未眠的,疲惫与沧桑之态,缓缓迈进办公室。
秘书曹一鸣早已如,往常那般在一旁候着,只是今日其脸上的凝重之色,格外深沉厚重,仿若被一层浓厚的阴霾,所紧紧笼罩,透露出一种,不同寻常的压抑氛围。
“书记,出了些紧急状况。”
曹一鸣的声音略显干涩沙哑,眼神中透着复杂,而难以言喻的神色,似有千言万语欲说还休。
眼看大老板即将到线退休,可关于他的未来去处,却依旧如一团迷雾般,悬而未决。
尤其是近半年来,老板的举动,愈发显得怪异离奇,常常独自一人闭门独处,诸多事务也不再让他参与其中。
曹一鸣悲哀而无奈地意识到,自己这个市委大秘,竟似渐渐沦为了边缘之人,往昔的风光与亲近,仿佛只是一场,虚幻的过眼云烟,转瞬即逝,徒留满心的失落与惆怅。
“什么事?”
李德军威严地坐进,办公桌后的老板椅内,从政数十载,岁月的磨砺,让他的心如同,坚硬无比的磐石,他从不轻易相信任何人。
古往今来,无数的前车之鉴,如洪钟大吕般,在他心头敲响警钟,最亲信之人往往在,关键时刻反戈一击,成为将自己,无情推向深渊的刽子手。
李德军只信奉自己,在他的认知里,唯有自己,才会对自己绝对忠诚。
无论是汪铁还是曹一鸣,于他而言都不过是,棋盘上的棋子,只可利用,不可全心信之,用完即可弃之如敝履,毫不留情。
他心中清楚,众人在他面前卑躬屈膝,敬畏的并非他本人,而是他手中,那至高无上的权力。
也正因如此清醒而冷峻的认知,他才妄图在人走茶凉之前,狠下心肠,再狠狠地捞上一笔。
将水务和医务两大集团,当作自己的猎物,卖个好价钱,而后带着巨额财富,逍遥快活地度过余生。
毕竟,一旦退休,他便会失去所有的,机会与权力,沦为一介普通老者,往昔的荣耀与地位,都将化为乌有。
曹一鸣低着头,却又微微抬眼偷偷瞄了一眼大老板。
在李德军面前,他总有种如芒在背之感,仿若一块沉重无比的大石头,死死压在胸口,令他窒息,呼吸都变得极为艰难。
尤其是今日,这种压抑的感觉愈发强烈,他笃定大老板,必定有事瞒着他。
曹一鸣跟随李德军已足足四年,对大老板的行事风格,与规律早已暗自揣摩透彻。
眼见他此刻威严得,如同老僧入定,可曹一鸣凭借,敏锐的直觉断定,大老板昨夜定然经历了,一番惊心动魄之事。
再联想到即将要,汇报的这些棘手之事,说不定皆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揣着明白装糊涂,曹一鸣按部就班地说道:
“昨晚水务集团遭窃,犯罪分子行径猖獗,不仅偷走了三千多万流动资金,还恶意损毁了关键的供水设备,导致全市停水。”
“现在市民们情绪激动,各种指责和抱怨已是铺天盖地,都在质疑我们的治安管理,和应急保障能力,形势极为严峻。”
李德军面上依旧竭力,保持着平静如水,仿若波澜不惊的深潭,可心底却“咯噔”一下,瞬间如翻江倒海般动荡不安。
不对啊,汪铁明明汇报说老姜失手了,人也被部队带走了,为何水务集团,还会丢失,如此巨额的钱财,供水设备又怎会遭受,这般严重的损坏?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与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