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所长,你在现场了?”
初长江压低声音:
“我也是刚到现场,皮总,这是什么情况啊,搞这么大阵仗,现在可是非常时期,你可千万不能再捅蒌子。”
皮勇皱眉说:
“初所长,不是我兄弟带头惹事,而是反过来,我兄弟苗老四被围在里面了。”
“啊”
初长江惊呼出口,向来都是皮勇团伙围攻别人,哪有别人敢惹他们,今天这真是开了眼。
皮勇接着说:
“初所,你先帮忙稳住局面,别让我的兄弟吃亏,我支援的兄弟正往那赶,咱们也算是老朋友了,这次的事儿,我皮勇欠你个人情,一定不会忘了你的好处。”
初长江每月,都会在皮勇那,拿到不菲的孝敬钱,但早已习惯伸手的他,即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故做难色道:
“皮总,不是我不想帮忙,只是现在这风口浪尖上,上面盯得紧,我也得小心行事。”
话锋一转,又拍起胸脯:
“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力维持秩序,在我这一亩三分地,谁也别想闹事,给我惹乱子。”
挂了电话,初长江整了整警服,手持一个扩音器,朝人群晃去,并大声吼道:
“怎么回事,都干什么呢,我是铁北派出所的,副所长初长江,谁报的警?”
边冲扩音器吼着,边扒开人群往里挤:
“都给我闪闪,靠边,无关人员都给我散了,别围着了,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通过合法途径解决,谁要是敢闹事,别怪我不客气,都给你们抓起来。”
皮勇放下电话,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缓缓起身,踱步至窗边,眼神透过那精致的雕花窗棂,望向远方,似乎想要穿透这城市的喧嚣,看清局势的混沌。
他深知,在这龙城的地下世界,每一次的风吹草动,都可能掀起惊涛骇浪。
汪铁的倒台,犹如抽走了,他们头顶的保护伞,曾经的肆意张狂,如今已成为过去式。
李德军的垮台,更是雪上加霜,让这原本就,摇摇欲坠的“江湖秩序”濒临崩塌。
皮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紊乱的思绪平静下来。
他明白,此刻的决策至关重要,稍有不慎,皮氏兄弟,多年打拼下来的“基业”,便可能毁于一旦。
他的手指在窗台上,无意识地敲击着,发出有节奏的声响,每一下都仿佛是在,叩问这变幻莫测的命运。
终于,他转过身,走回茶桌前,再次坐下。
他的目光落在那,还冒着热气的茶盏上,茶汤澄澈,却映不出这局势的明朗,他拿起手机,滑动到皮伟的号码拨通电话。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皮勇的声音沉稳而坚定:
“阿伟,你听好了,我们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莽撞行事,你带着兄弟们,赶到现场后,一定要沉住气,不要贸然靠近,先观察周围的情况,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动静,或者可疑的人物。”
他停顿了一下,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忧虑:
“我这边已和初长江沟通过,他能稳住局面,这点不用担心,但你要清楚,我们现在,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的,谨慎和冷静。”
“不要给任何人,抓住把柄的机会,这不仅仅,是为了救苗老四,更是为了我们,整个皮氏集团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