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尧喝高了,双眼充血布满了血丝,脸上泛着不正常的酡红,额头上的青筋随着他的情绪跳动,头发也他不断抓挠而变得凌乱不堪。
突然,不知道他哪个筋抽了,猛地站起身,椅子在身后“哐当”一声摔倒,发出刺耳声响。
紧接着,他双手重重地拍在餐桌上,震得桌上的杯盘叮当作响,双眼圆睁,眼神中满是酒后的迷离与狂妄,口中喷着浓烈的酒气,胥尧大声叫嚷起来:
“我跟你们说,我爸这次高升,那可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他的声音因为嘶吼而变得沙哑,但却依旧盖过了包间内其他人的交谈声,闻言,包房里瞬时安静,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均是带着恭敬、讨好、巴结、谄媚、奉迎的目光,齐聚在胥尧身上。
“我爸这次再升一级……”
胥尧扯着嗓子嘶吼,声音尖锐且破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最深处挤出来,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兴奋: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那可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以后就是我们家说了算!”
胥尧成功地吸引过来大家的目光,在所有人的聚焦中,他借着酒劲更加膨胀,更用力地拍着桌子,桌上的酒杯都跟着晃动起来,洒出的酒水在桌面上晕开一片湿痕。
“你们想想,以后还有谁能和我们家抗衡,那几个不给我面子,总跟我摆谱、装清高的家伙,哼,他们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手臂,动作幅度极大,差点把旁边的餐具扫落在地,而随着胥尧的喊话,立时掀起一片附和声,在众人的附和声中,胥尧更加狂野。
“到时候,他们的命都得攥在我手里!我动动嘴,就能把他们都送进去!”
胥尧的嘴角扭曲,带着不屑的冷笑,口中喷薄而出的浓烈酒气,混合着食物的酸腐味,迅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我随便说句话,他们就得跑断腿,以前那些不把我放在眼里的东西,都得后悔!我让他们往东,他们就不敢往西!”
胥尧的唾沫星子随着叫嚷肆意飞溅,像细密的雨珠,溅落在面前摆满珍馐美馔的餐桌上,脸上的肌肉因为过度动作而抽搐着。
“那个雷子,妈的,上次就因那么一点小事,就跟我摆脸色,等我爸上去了,我让他知道什么叫后悔,他不是自视甚高吗,我动动手指,就能让他在这个圈子里混不下去,奶奶的,身败名裂都是轻的!”
胥尧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摇晃,双腿发软,膝盖时不时地磕碰在一起,像狂风中的弱柳,摇摇欲坠,时而站起时而坐下,不得不频繁地用手扶住桌子,那颤抖的双手,在光洁的桌面留下了一道道汗渍,却依然止不住身体的晃动。
“以后你们都跟着我干,咱们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什么规矩,什么律法,全他妈扯,在我这儿都不算数,先前那些总和我作对的,早晚得让他们,给我跪在地下,磕头求我放过他们。”
“我要让他们知道,跟我作对的下场是什么,你们记住,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规矩,我就是你们的律法!谁敢不服,谁敢不从,下场就跟这杯子一样!”
胥尧状若颠狂,进入疯魔之态,只见他猛将酒杯狠狠摔在地上,随着啪一声碎响,酒杯四分五裂,而他满面狰狞,目露狠厉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