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孙夫人严厉的说道。
“三妹,莫要太过苛责,馨儿不过是还没缓过来罢了!”
“秦统领,让你见笑了!将军突然离去,我也有些乱!将军棺椁还在堂中,讨论这些确实不妥!”司马倩儿觉得自己有些急切了。
“娘!爹爹,爹爹回来了!”灵堂突然传来呼喊声。
从门中看去,见灵堂中突然狂风大作,卷起来孙馨刚才点香烧纸诉说自己心事的纸钱。火光烈烈。
四人赶来时,正见到纸钱还在燃烧。
“快!灭火!”孙夫人怕灵堂烧着了!
“母亲,是父亲,我说我要嫁过去,然后生完孩子领军灭了朝廷,他同意了!”
“你怕不是魔怔了,一心想去打仗,若真是,他那便澈如此折腾,若是把他自己灵堂烧了,江东岂不是更乱!若真是你,大哥过来了,你这么闹,他不笑话你!”
突然间,风停灰落,且都落入盆中!
“停,停了!”孙澈也懵了。
“将军……真的是你。”孙夫人哭了。
孙馨手忙脚乱的过去帮他擦眼泪。
秦汉风与吴庆文退出灵堂,跑到偏殿。
“越发解释不清了!”秦汉风揉着额头。
“信则有不信则无,秦统领不必太过苦恼!”吴庆文却很光棍的说道。
孙夫人哭了一阵,拖着疲惫的身体,去后院休息了,孙馨去照顾她去了。
孙艺从外面回来了,原来是送秦汉风来到灵堂后,又去招待了江南府的官员们。
“统领,根据盟约,江东复辟之后,东吴借的江南府潭州,就此交给还给华夏,以巩固将军之盟约。”
孙艺捧着虎头印章,放在在秦汉风与吴庆文面前。
“这时候交接不太好吧!你父亲还未安葬,怕会有人说我华夏趁人之危啊!你先替我管着!”秦汉风却不接,说道。
“这……大哥”孙艺看向走进来的孙澈。
偏殿与灵堂中间是有一道通门,灵堂有安排一起守夜的吴军亲兵和将军府下人,故而孙澈能脱身过来。
“统领,这原本便是盟约里说好的,任何时候拿回去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如今华夏面临多面围剿,以朝廷目前的速度,起码秋季才会动兵。多了这二十来万亩之地,华夏军能有更多的物资打仗啊!”孙澈却不觉得,归还华夏的土地,没有什么不妥,虽然自己在那儿经营了快一年了。
秦汉风却有自己的考量:
“不妥,不妥,我也不瞒你兄弟二人,若是华夏军扛不住,我有将华夏军民化整为零遁入夜郎黔州都督府管辖之地的十万大山之中!”
“此番出使江东,本想让你们以以哀兵之势向北出兵牵制淮南部分兵力,但孙澈,你我年纪相仿,若不是身处两军统帅,定会与你拜个把子!”秦汉风示意让吴庆文说道。
“但秦统领见你江东如此仇恨北方,就连馨儿也执意想领兵出去。我倒是不敢让你们出兵了,孙澈啊,你若是不理智,出兵北方,只需略施小计激你前往,便会深处绝境,届时不是战败也会惨胜挫了锐气!”
“大哥,秦统领说得对,你要三思而后行,否则小弟如何撑的起江南与江东两地。”孙艺一如往常的劝说。
“我明白了!难得小弟不远百里,请你来做说客!”
“若不是吴院长在此,我劝你也没多大用吧!”秦汉风有些尴尬的说道。
“实不相瞒,澈,这几日是心中愤懑不已,但父亲说过,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是军人的归宿,故而有些松动了,今日见了伯父,又没那么冲动了!”孙澈没想到秦汉风会猜到,其实他是为了给秦汉风面子来着。
“所以,接下来咱们要如何?”孙澈此刻突然迷茫了。
“给孙将军办好葬礼,整顿好江东,先看朝廷动向。”
“今日也晚了,孙艺,你带秦统领,吴老师,请到府中驿馆歇息!”孙澈说道。
“告辞!”秦汉风知道,自己叨扰了一天,孙澈肯定也累了。
“澈儿,明日几时出殡啊?”吴庆文问道。
“寅时出殡,卯时下葬!”孙澈回道。
“好!”吴庆文头也不回的跟着孙艺走了。
二人很快睡着,秦汉风穿越一年后,终于养成早睡早起的习惯了,天黑没事便睡大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