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脸上满是怒气,大声说道:“厂长,贾东旭的工伤赔偿,您得给个说法!他在厂里受的伤,现在一家子都快揭不开锅了,厂子能这么不管不问吗?”
杨厂长听完,脸色一沉,语气冷淡:“贾东旭的事情,厂里自然有安排,你来这里闹什么?”
“安排?我看就是不想管吧!”傻柱冷笑一声,声音越发大了,“东旭伤成那样,秦淮茹带着孩子都跪在厂门口了,您能不能下去看看?”
杨厂长的脸彻底阴沉下来,拍了拍桌子,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何雨柱,我看你是越发没有规矩了!这是厂子,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再闹下去,我可要让保卫科的人请你出去了!”
傻柱被堵得哑口无言,但眼里的愤怒却丝毫不减。
瞪了杨厂长一眼,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杨厂长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冷哼一声,随即招来李怀德。
李怀德一进门,脸上堆满了笑,正准备向杨厂长汇报与大兴轧钢厂的谈判进展,却被杨厂长挥手打断。
“李怀德,先别说这些。”杨厂长皱眉说道,语气里满是疲惫,“厂子里这些破事已经够让我头疼了,你再给我处理一件事吧——贾东旭的工伤赔偿,想个办法打发了。厂子的钱不多了,别让我再为这种小事费神。”
李怀德听了这话,脸上闪过一抹难堪,但还是点头答应:“厂长,我这就去处理,您放心。”
杨厂长摆摆手,叹了一口气:“快去吧,别再让人跪在厂门口丢人现眼了。”
说完,他疲惫地靠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转身拿起另一份文件,懒得再理会这件事。
厂子门口已经围满了人,工人们三五成群,议论纷纷,气氛愈发紧张。
秦淮茹抱着棒梗跪在地上,哭得泪眼婆娑,一旁还有几个心直口快的女工站出来为她打抱不平:“贾东旭都伤成那样了,厂子怎么能不管呢?这不就是卸磨杀驴吗?”
“是啊,平时让我们加班加点,现在出事了,连工伤都不认,哪有这样的厂子?”
人群中也传来了附和声,大家越说越激动。
这时,李怀德从厂子里走了出来,一抬眼看到门口围了这么多人,顿时觉得头大无比。
快步上前,脸上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挥手说道:“都别吵了,听我说!”
有人认出了李怀德,立刻高喊:“副厂长来了!副厂长来了总得给个说法吧!”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安静了几秒,随后又是此起彼伏的质问声——
“李副厂长,厂子的机器坏了修不好,我们加班加点地干,为了厂子效益大家拼命干活,现在出了事,厂子不管了?”
“贾东旭可是为了厂子受的伤,连眼睛都瞎了一只,现在还断了一只胳膊!厂子这样对待老工人,是不是太没人情了!”
“对!这事儿一定要有个说法,不能让咱们流血又流泪啊!”
工人们越说越激动,围得越来越近,李怀德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双手压了压,努力维持着镇定,大声喊道:“大家都安静!听我说!”
然而,工人们哪里肯听?
一个个情绪激动,不停地高喊着要求厂子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