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宏,何德何能?
一股雄浑浩瀚的恐怖气势从他身上爆发而出,朝着赵宏压迫而去。
赵宏霎时只觉如遭泰山压顶般沉重,差点喘不过气来,就连释放修为气息都做不到。
但,他强忍着那如无底深渊般的可怖压力,纵使冷汗直流,也并未因此折腰!
这一幕使得在场的人都失了颜色,妃嫔与公主们纷纷跪地劝谏。
“父皇!”
“陛下,再怎么说,他也是您儿子!”
“是啊陛下,赵宏尚且年幼,孩童心性,贪玩些也正常!”
贪玩?
听到这二字,想到赵宏所喜好的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赵正的怒意愈发炽烈。
简直毫无进取之心,玩物溺志!
“赵宏,朕,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赵正声如洪钟,冷声厉喝。
“我说了,三年以后,我进阶气海失败,去大夏的太初武府也好,出去送死也罢,不会再碍你的眼!”
“但若破镜,日后不论我做何事,你都不要干涉!”
赵正抬起头,无畏地直视赵正的目光,一字一句道,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可笑,他所言所语,赵正似乎一字未信。
这,便是他的父亲?
“冥顽不灵的蠢货!”赵正气得鼻子快要喷出火来,握紧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凝视着赵宏那坚毅的眼眸中还透着几分不屈,赵正终究还是松开了手,撤去了威压。
总不能真将自己这个年仅五岁的儿子重创了。
况且赵宏这坚毅不拔的性子像极了他,只是未曾用在正道之上,着实讽刺。
“朕,就给你最后三年时间,在这三年间,你可以修炼,也可以纵情的享乐,玩过了,你那所谓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强压胸口的那口气,转身看向穆容:“穆兄,是我疏于管教,让你见笑了,总不能让你徒劳往返,有何要求,我必竭力满足于你。”
穆容失望叹息,目光落在沈知梦身上:“我并无他求,就是这女娃,我可否带其上山亲自教导?”
赵正思量片刻,笑道:“那是自然。”
穆容心中这才略感宽慰,看着沈知梦道:“今日打点好行囊,与家人妥善辞别,明日随为师一同启程。”
临走之际,穆容瞥了赵宏一眼,面露扫兴之色,道:“小娃子,希望你不要为今日的鲁莽决定而懊悔。”
穆容声音听似平淡,然众人皆知他心中必然不悦,只是碍于身份,不愿与赵宏计较罢了。
众嫔妃们深知不可触霉头,只得纷纷带着自家女儿离去。
剑圣明日方离,尚有机会。
皇后抱着怀中的婴儿走至赵宏近前,怒目而视:“赵宏,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知道。”赵宏淡淡回应道。
“既然知道,还不赶紧去跟剑圣前辈道歉,或许,还有挽回的机会!”
赵宏剑眉微抽,抬眸凝视皇后,道:“父皇刚才说的话,你没听清?”
皇后微怔,目光阴沉而冰凉:“当初就不该让你去云水谣,这一年半载没对你严加管教,竟让你如此放肆,敢拿你父皇来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