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当着众多同窗的面揭露赵宏的恶行,也难以平息白红雪心中的愤恨。
甲堂众学子都是有些回过味来。
炼体境一拳打得天人境后期的天才人物吐血,当场晕死过去,这本就是闻所未闻之事。
尤其是那少数亲身感受过白虎肉身强横的学子,更是露出几分意味深长之色。
白红雪所言,并非没有道理。
若是赵宏借助他人之力,那么这一切,或许便能解释得通了。
“嗯?”
赵宏有点懵。
这都哪跟哪?
这白红雪脑子有病?
“白红雪,休要在此血口喷人,无的放矢!”
刘家女面若寒霜,冷声喝道:“即便是我,也绝非殿下一合之敌,至于你,你这等货色只怕在我手上走不过三招。”
“若我将战书甩你脸上,你,可敢应战?要是不敢,就闭上你的臭嘴!”
言语间,刘家女手握剑柄,利剑蓄势待发,一股冷冽的剑气,顷刻间将白红雪笼罩。
“有何不敢!”
白红雪脸色不太好看,但还是顶着剑气压力朝前迈出一步。
“但是,即便你胜了我,也不能证明赵宏未曾借助他人之力,蓄意重伤我哥!”
“你……!”刘家女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你这女人,怎地如此阴险恶毒!”
“我恶毒?”白红雪冷笑出声:“恶毒的人是你家主子吧?”
“你是他的婢女,你自然要替自家主子说话,所以,你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况且,在场的同窗们皆亲眼所见,孰是孰非,一目了然!”
“那我是否也可以如此说,白虎是你堂兄,你为保他那可怜的最后一丝颜面,所以蓄意捏造事实,恶意诋毁他人?”任芊芊于此时坚定站到刘家女身旁,为其声援。
她所言也有那么几分道理,一些学子开始摇摆不定,一时不知该相信谁。
“好了。”赵宏面色古井无波,只是淡然看了一眼白红雪这个蠢女人。
“既然你如此言之凿凿,那便请你出示证据,若无法拿出,我便于父皇面前告你诽谤。”
“污蔑当朝皇子是何等罪过你应当心知肚明,无需我多言,所以,你白红雪究竟是何居心?”
“那么,究竟是谁指使你如此行事,是你身后的白家,还是另有其人?”
谁主张,谁举证。
赵宏自然不会陷入自证陷阱。
他的一番话语犹如重锤击鼓,震得白红雪一时无言以对,不禁有些慌乱。
她没想到赵宏竟是如此牙尖嘴利,甚至把她身后的白家给牵扯其中。
如此一来,此事的性质已然全然改变,上升至朝堂争斗的层面。
“如果你不想白虎殒命于此的话,就赶紧让学宫的大夫过来为其诊治,而不是在此逞口舌之快。”
赵宏很是无语。
早知如此,他刚才便不会手下留情,索性一拳将白虎击毙得了,反正注定要与之为敌。
纵然当场将白虎灭杀,现场有众多人见证,想必赵正那边也不会多说什么。
只是到了那时,白家那边需多加提防。
白红雪狠狠地瞪了赵宏一眼,这才匆匆忙忙地奔出学堂,找大夫去了。
“回去吧。”
赵宏摇了摇头,没想到课堂竟如此无趣,,还不如留在院落中提升技艺。
正当赵宏意欲转身离去之际,逍遥长老已闻讯赶来。
望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白虎,逍遥长老眉头紧锁。
她才离去不久,万没想到白虎竟在甲堂中出了这等事。
一来此处乃是檀尚学宫,二来以白虎的强横实力,即便是众多学宫长老也难以与之抗衡。
因而,如此荒诞之事,谁又能预料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