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宏,你在胡说些什么?”赵鸢也被吓得不轻,赶紧劝诫道:“快跟父皇解释,说你……”
话到此处,赵鸢却说不出来了,一时想不出理由和借口替赵宏开脱。
赵宏已然把话说死,这该,如何解释?
沈知梦思绪也颇为复杂,感觉赵宏完全像变了一个人。
在她记忆里,赵宏聪明早慧,从小就没有身为皇子的架子,哪怕是对待下人,也都是和颜悦色,平易近人,就像是初春里破晓的暖阳般,总能给身边的人带来温暖。
可为何他对几乎毫无纠葛的赵离动了杀心,又为何当面顶撞自己的父亲。
换做是她,她孝顺父亲还来不及。
可是,她早已没了那个最疼爱她的爹爹。
想到这,她暗自神伤。
赵宏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这样的人,还配她喜欢吗?
既然如此,今日正好将这份情缘,彻底斩断。
“好好好,你现在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连朕都不放在眼里了!”
如果说之前的表现,有一半都是在作戏,但这一刻,赵正是真的怒了,冷厉的双目中,透出骇人的锋芒,就像是一座随时都会爆发的火山。
好汉不吃眼前亏,赵宏见状,身形暴退数十丈之远。
赵正既已对他出过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而赵正的修为,早在多年前,就已处在法象境后期巅峰,他还没多少把握与之一战。
而且,他还有很多话并未说完。
事已至此,若是不把话挑明,自己可能真就得受冤了。
这么大一口锅扣下来,他可不想背,也绝不背!
“我凭什么要给多次派人暗杀我的人道歉?”
“姜瑶,难道你这些年针对我所做之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神色都有了变化,目光皆落在姜瑶身上。
对于赵宏曾经被暗杀一事,就连一众弟子都略有耳闻,但他们得到的消息,明明是妖邪所为,如今竟牵扯到姜瑶身上?
姜瑶面色一怔,多少有些心虚。
她故意瞥了赵正一眼,很快恢复镇定,冷笑一声。
“赵宏,你残害同族,目无尊长,事实摆在眼前,你却我反咬一口,血口喷人的本事,倒是不小。”
“大家都看看,越国王长子究竟是一副怎么德行,这样的人,将来配做一国之君吗?”
赵宏当然知道,赵正当初将姜瑶软禁,只是找了明面上的罪名,并未将刺杀一事公之于众。
此事,也只有赵家宗师内部的一部分人知晓。
也正是从那时候开始,赵宏的心就凉了一大半。
想让赵正替他出头,彻底摆平眼前这老女人,已几不可能。
就算他现今展露出惊世的武道天赋,也改变不了这一点。
只怕在赵正的心里,制衡朝堂,稳定朝局,比他这个所谓的儿子重要得多。
“呵呵,父皇,你明明看清了这老巫婆的丑恶嘴脸,却一言不发,我说你不配有儿子,难道有说错吗?”
虽然嘴里还叫着父皇,但看向赵正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尽是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