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尘埃落定以后,柳云舒开始了轻松的生活,他想等翻过年过去之后,在开始着手自己生意的事情
在这段日子里,桃儿与柳云舒依旧每晚同榻而眠。前阵子发生的那一系列风波,虽已渐渐平息,可桃儿心里明白,这些事并非毫无痕迹。她生性聪慧且体贴,深知柳云舒处理完那些棘手之事后,身心俱疲。所以,即便心中满是好奇与关切,她也选择默契地闭口不问。
每当夜幕降临,二人共处一室,桃儿总是静静地依偎在柳云舒身旁。她以轻柔的动作、无声的陪伴,传递着自己的理解与支持。在她看来,此刻的柳云舒需要的是安宁与休憩,而非旧事重提的纷扰。
柳云舒侧卧在榻上,目光温柔地落在桃儿身上,察觉到她似有心事,轻声问道:“桃儿,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桃儿抬眸,与他目光交汇,眼中满是柔情,缓缓说道:“确实有些事想问你,可瞧你最近这般忙碌,便想着先不打扰你。”
柳云舒轻轻握住桃儿的手,神情认真:“桃儿,咱们夫妻之间无需顾虑,你有何事但说无妨。”桃儿微微颔首,轻咬下唇,终是开了口:“便是之前表姐那事,我心中一直存疑。”
柳云舒便从表姐刘花在李家所受委屈说起,到自己如何休了李飞,再到李家冒犯自己后的惩处,一五一十地讲给桃儿听。桃儿越听,眼中怒火越盛,忍不住咬牙道:“这李飞竟如此恶行,实在可恶!”
待柳云舒讲完,桃儿又面露庆幸与甜蜜,紧紧依偎在柳云舒怀里:“还好我嫁了你,若不是你这般有担当,真不知会怎样。” 柳云舒宠溺地摸摸她的头。
柳云舒静静地听着,心中满是对桃儿(宁瑶)的疼惜。桃儿缓缓讲述着过往,声音带着一丝苦涩:“我本叫宁瑶,家在五花坡。前朝时,家中出过秀才,故而父母给我取了这个名字,那时家境也算小富。后来爹爹宁文远外出赶考,归来时却只能被人抬着,家中积蓄几乎都拿去买药,只为救爹爹一命。那时我年纪小,只晓得爹爹病了,却不知究竟何病。”
“家里每日入不敷出,又无人教我识字读书。日子一天天过去,最后只剩两亩薄田和一间破屋。即便如此,爹爹还是没能撑住,离我而去。家中没了男丁,母亲也在绝望中撇下我。”桃儿说到此处,眼眶泛红,声音微微颤抖。
“而后,那歹毒的叔叔竟联合族人,霸占了我仅剩的家产,甚至想把我卖到妓院。幸好有牙婆愿意多出些银子,将我买走,我一个弱女子,又怎能斗得过他们……”
柳云舒将桃儿紧紧拥入怀中,轻声安慰:“过去的都过去了,往后有我。”
柳云舒听闻五花坡,心中暗自思忖,这地方似乎距桃源村不算甚远,快马加鞭半日便能赶到。想到此处,他不禁攥紧了拳头,脑海中浮现出桃儿(宁瑶)诉说遭遇时那委屈又无助的模样,对她那歹毒叔叔的恨意油然而生,忍不住在心里暗骂:“想必那姓宁的猪狗,如今还在五花坡逍遥。”
柳云舒虽然心性风流,可对身边的枕边人,却是捧在手心般的呵护,从不厚此薄彼。此刻,听闻桃儿的悲惨过往,他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燃起,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刺骨,仿佛结了一层寒霜。
桃儿不经意间抬眼,瞥见柳云舒这般目光,心中猛地一紧,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那眼神中透露出的杀意,犹如实质,令她心生恐惧。但转瞬之间,她便明白过来,柳云舒这是心疼自己,想要为自己报仇雪恨。
桃儿眼眶微微泛红,心中既感动又担忧。感动于柳云舒对自己的深情厚意,担忧他会因自己而卷入不必要的麻烦。她轻轻拉住柳云舒的手,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云舒,我知道你心疼我,可莫要为了我冲动行事,我如今有你便已足够,只盼咱们能安稳过日子。”
柳云舒紧握着桃儿的手,神色凝重,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桃儿,告诉我,你父亲葬在哪里?”桃儿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悲戚,声音低落得几近哽咽:“云舒,爹爹走的时候,家里实在是没钱了,连副棺材都置备不起,我只好随便寻了个地方,将他和母亲草草掩埋……”
说到此处,桃儿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柳云舒心疼地将她拥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试图安抚她的情绪,可心中的怒火却愈发旺盛。
柳云舒满心愤懑,实在难以想象,同为血脉相连的亲兄弟,竟能歹毒至此。他看着泪盈盈的桃儿,心中满是怜惜,轻轻开口道:“这件事,我若不问,你怕是没打算主动告诉我。但今日既然我知晓了,就绝不能坐视不管。明天,你带我去你父母安葬的地方,我请个风水先生,挑块好地,重新厚葬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