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深沉,万籁俱寂。高知府书房内,烛火摇曳。一封崭新的信件悄然被放置在书案之上,那火漆封印还带着温热的余温。高知府披着外衣,踱步到案前,目光如炬地凝视着这封信。他微微眯起双眼,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信的边缘,而后迅速拆开。
随着目光在信纸上移动,高知府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他已然明晰柳云舒的意图,微微颔首,低声自语道:“斩草除根,好,正合我意。”
旋即,高知府猛地转身,大喝一声:“来人!”几名身着黑衣的侍卫迅速从暗处闪出身来,整齐划一地单膝跪地,等待着命令。高知府目光如鹰,扫视着众人,一字一顿地说道:“即刻出动,将张家人全部缉拿归案,一个都不许放过!务必雷厉风行,不可走漏半点风声!”
侍卫们领命后,如同一群黑色的鬼魅,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他们行动敏捷,分工明确,很快便将张家府邸团团围住。随着一声令下,侍卫们如猛虎般冲进府内,一时间,张家府邸内喊叫声、求饶声此起彼伏。
张家人还沉浸在高知府会帮忙周旋的幻想之中,毫无防备。张威正坐在书房里,焦急地等待着消息,突然,房门被猛地撞开,几名侍卫如狼似虎地冲了进来,将他按倒在地。张威瞪大了双眼,满脸的惊恐与不可置信,嘶声喊道:“你们干什么?我可是张家家主,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然而,侍卫们充耳不闻,迅速将他五花大绑。与此同时,张府的各个角落,张家人都被一一擒获,没有一个人能够逃脱。整个行动干净利落,如疾风骤雨般迅速结束。
高知府站在府衙门口,看着被押解而来的张家人,脸上露出一丝冰冷的笑意。
在高知府的操控与国法的衡量之下,张家之事迅速被定性为性质极其恶劣的案件。公堂之上,气氛庄严肃穆,高知府端坐于正位,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堂下被押解而来、满脸惊恐绝望的张家人。
“张威等人,罔顾国法,在明知陆诗韵已与柳云舒有婚约在身的情况下,仍妄图强娶,事后更企图行贿本官,以图逃脱罪责。此等行径,目无法纪,肆意践踏公序良俗,其心可诛,其罪当惩!”高知府声音洪亮,字字掷地有声,在大堂内回荡。
张威面如死灰,双腿发软,瘫倒在地,嘴里还在徒劳地喊着:“大人,冤枉啊,我们不知那婚约之事啊……” 但他的辩解在铁一般的事实和高知府的威严下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证据确凿,容不得尔等狡辩!”高知府猛地一拍惊堂木,“现本府依大靖国法,判定此案为恶劣事件,张家上下,满门抄斩,以正国法,以儆效尤!”
此言一出,堂下张家人顿时哭声震天,有的瘫倒在地,有的拼命求饶,场面一片混乱。而高知府却不为所动,眼神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很快,张家人被侍卫们拖出公堂,等待他们的将是无情的刑罚。消息传出,整个江南府城为之震动。
在对外宣称张家的家产被尽数抄没充公后,实际上,高知府的心中却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夜色深沉,高知府的府邸内却灯火通明。在一间隐秘的密室中,高知府盯着眼前堆积如山的财物。那些从张家抄来的金银珠宝、珍贵字画在烛光的映照下散发着诱人的光芒……。
当陆家得知张家满门抄斩,家产被抄没,且背后是柳云舒的手段在推动时,整个陆家上下都陷入了震惊与惶恐之中。
陆府内,陆文面色凝重地坐在厅堂,眉头紧皱,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他虽身为朝廷户部侍郎,在朝堂之上也算是身居要职,平日里见惯了官场的风云变幻,可柳云舒这雷霆般的手段还是让他大感意外。
“没想到这柳云舒如此狠辣果断,张家在府城也算有些根基,说覆灭就覆灭了。”陆文喃喃自语,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忌惮。
陆海老爷子坐在一旁,也是满脸的忧虑,“唉,当初真是小瞧了他。咱们陆家这次也算是惹上大麻烦了,还好他没有对咱们赶尽杀绝,应该是担心陆诗韵,从而念及亲情。”
“爹,咱们以后行事可得小心了。柳云舒既然能如此轻易地解决张家,咱们可不能再触他霉头。诗韵的事,咱们也只能顺着他了。”陆文语气沉重地说道。
陆海长叹一声,“也只能如此了。只希望诗韵嫁过去能过得好,咱们陆家也能借此与柳家修好,避免更大的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