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宓嫔竟然敢打你!”
皇后听闻吴嬷嬷的哭诉后,猛地一拍桌案,震得桌上的茶杯都微微晃动起来。
吴嬷嬷见状,赶忙伏地叩拜,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娘娘,您可要为老奴做主啊!老奴自从入宫以来,尽心尽力侍奉主子们,从未受过如此大的侮辱啊。那宓嫔也太嚣张跋扈了,她哪里是打老奴,分明就是不把娘娘您放在眼里,这简直就是在打娘娘您的脸呐!”
说罢,吴嬷嬷又是一阵磕头如捣蒜。
皇后的面色愈发阴沉,仿佛能滴出水来一般。
她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吴嬷嬷,你且先下去好好养伤。此事本宫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定会替你讨回一个公道。”
吴嬷嬷千恩万谢之后,才颤巍巍地站起身来,一步三回头地退出了宫殿。
待吴嬷嬷走后,皇后深吸一口气,缓缓起身,对着身后的宫女和太监们吩咐道:“随本宫去龙栖宫面见圣上。”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龙栖宫而去。
此时的龙栖宫内,箫策正端坐在书桌前,聚精会神地批阅着奏章。
刘公公在殿外眼尖地瞧见了皇后一行人的到来,连忙快步走进殿内,躬身禀报:“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箫策闻言抬起头来,剑眉微微一蹙,似乎有些不耐烦,但还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让她进来吧。”
得到允许后,皇后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进了大殿,来到箫策面前,盈盈福身行礼道:“臣妾参见陛下。”
箫策看着眼前盛装打扮的皇后,眉头依旧紧紧皱起,语气冷淡地问道:“皇后这时过来,可是有何事?”
皇后道:“陛下,臣妾觉得宓嫔刚刚入宫,对宫中规矩不甚了解,便派了吴嬷嬷去教教规矩,也好让她能好好侍奉陛下,谁知道宓嫔不仅不好好学习,反而将吴嬷嬷打伤。臣妾觉得宓嫔行事张狂,不懂礼数实难配当皇帝妃嫔。”
箫策闻言,冷笑一声:“皇后,朕还以为你贤惠大度,没想到你竟容不下宓嫔。宓嫔天真无邪,心思单纯。朕觉得她那样就很好,学规矩简直是多余。”
只见皇后款步向前,微微躬身施礼后,娇声说道:“陛下啊,您怎可如此偏袒宓嫔?倘若宫中人人都学宓嫔那般行事,那这偌大的后宫岂不是要乱成一锅粥啦!”
箫策闻言,剑眉微皱,面色一沉,猛地将手中的奏折用力地摔在了桌案之上,发出“砰”的一声响动。
箫策直视着皇后,厉声道:“皇后,休要再针对宓嫔!她有她的过人之处,旁人便是想学也是学不来的。况且,管理好这后宫本就是你的分内之事,若你自觉无力胜任,朕自当另寻贤能之人取而代之!”
说罢,箫策便转过身去,再不看皇后一眼。
皇后呆呆地立在原地,只觉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缓缓蔓延而上,直至传遍全身。
她瞪大了双眼,满脸难以置信之色。
皇后万万没有想到皇帝竟会这般对待自己,甚至还扬言要褫夺自己掌管后宫的权力。
然而,皇后深知此时切不可再忤逆圣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她强忍着心头的愤恨与不甘,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再次向皇帝福身行了个礼,然后默默地转身离去。
箫策见皇后退出去,心中有些烦闷。
皇后一直都是贤淑大度,从不拈酸吃醋。
怎么自己才宠幸叶南汐两天,皇后就这么沉不住气。
还跑到龙栖宫来告状,想到叶南汐那么心思单纯的一个小丫头,以后在这宫中恐怕会少不了受欺负。
箫策心中越想越焦虑不安,不行,自己决不能让这个小丫头受委屈。
想到这里,箫策再也看不下奏折,吩咐刘公公摆驾去锦绣宫。
锦绣宫中,叶南汐用过午膳便懒懒得倚在小花厅的榻上看着窗外的景色。
窗外,阳光倾洒而下,映照出一片五彩斑斓的景象。
院中娇艳欲滴的月季花,如同一幅多彩的画卷般铺展开来,每一朵都绽放得热烈而奔放。
花丛间,几只色彩艳丽的蝴蝶翩翩起舞。
它们时而相互追逐嬉戏,时而停歇在花瓣之上,与那盛开的月季花相映成趣,构成了一幅美不胜收的景色。
坐在窗前的叶南汐被这迷人的景色所吸引,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那些飞舞的彩蝶。
叶南汐被这鲜活的景色引起了兴致,于是起身,来到了那片月季花旁。
叶南汐微微俯身,轻轻地凑近花朵,闭上眼睛,嗅着那沁人心脾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