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眶有些泛红,但还是努力维持着表面的端庄。
箫策听闻此言,停下了匆匆离去的脚步,缓缓转过身来面对着皇后。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之色,轻声说道:“今日朕的确事务缠身,实在抽不出时间陪伴于你。不过,下次朕一定会留在你这里,好好陪陪你。”
皇后连忙应道:“是,皇上。您身为一国之君,自然是以国事为重,臣妾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希望皇上在操劳政务之余,也能多多保重自己的龙体,切勿过度劳累。臣妾在此恭送皇上。”说罢,她再次深深地施了一礼。
箫策摆了摆手,示意皇后不必多礼,然后说道:“朕知道了,皇后也早些歇息吧。”语毕,他便转身离去,仿佛有着无数亟待解决的难题在催促着他。
皇后就这样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目光紧紧追随着皇上远去的身影,直至那抹明黄色彻底消失在了深沉如墨的夜色之中。
她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无神,宛如失去了灵魂一般。
“娘娘,外面风大天凉,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万一不小心受了风寒,伤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一旁的半夏见皇后久久未动,赶忙走上前来扶住她的手臂,轻声劝说道。
然而,皇后却冷哼一声,满脸哀怨地说道:“哼!即便我真的伤了身子又怎样?皇上根本就不会心疼本宫半分。在他眼中,恐怕只有那些所谓的国家大事才是最重要的,至于我这个皇后,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摆设罢了。”
半夏听后不禁轻叹一口气,柔声安慰道:“娘娘,您切莫这般悲观。也许皇上当真是被繁忙的政事所累,才不能陪娘娘您的。”
“这一个月就只有初一和十五两天皇上才能够来到本宫这里,可今日皇上竟未曾留下,真不知道下一次皇上又会编造出什么样的借口不来...... ”
箫策缓缓走出凤仪宫时,身后紧跟着的刘公公小心翼翼地询问道,“皇上,是否返回龙栖宫?”
箫策端坐在奢华的龙辇之上,微微闭合着双眸,沉默片刻后,轻声说道:“不,改道前往锦绣宫。”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浩浩荡荡的队伍便簇拥着龙辇朝着锦绣宫的方向行进。
当龙辇即将抵达锦绣宫之际,突然间,一阵清脆悦耳且略带哀愁的吟诗声,从路边的亭子处传来。
“斜髻夜已深,微风鸟已栖。
愁闷无人诉,青天明月知。”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刘公公脸色一变,当即怒喝道:“大胆!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在此惊扰圣驾!”
那女子被这声呵斥吓得浑身一颤,急忙起身快步走到龙辇前,跪倒在地,诚惶诚恐地说道:“嫔妾乃是绮兰宫的赵芙蓉,实在不知圣驾正巧路过此处,还望皇上能够饶恕臣妾的罪过。”
箫策微微眯起双眸,视线落在跪在地上的赵芙蓉身上。
只见她身着一袭素雅的月白色长裙,腰间束着一条浅蓝色的缎带,衬得那纤细的腰身盈盈不堪一握。
她的发间仅别着一支精致的檀木簪子,没有过多的珠翠装饰,却反而透出一种清冷的气质来。
箫策眉头微皱,思索片刻后转头看向身旁的刘公公,低声问道:“绮兰宫住着谁?朕怎么一时半会儿竟想不起来了。”
刘公公赶忙躬身上前一步,轻声回答道:“回皇上,这位是前些日子刚入宫的赵常在。皇后娘娘特意将几位新入宫的秀女安置在了绮兰宫中居住呢。”
经刘公公这么一提点,箫策才想起来前段时间选秀,皇后选了几个人入宫。
箫策再次垂下眼眸,目光缓缓地从赵芙蓉身上扫过。
只见她因为紧张而浑身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整个人以标准的跪伏姿势趴在地上。
那纤柔的腰肢向下塌陷,使得腰臀之间自然地拉出一道曼妙迷人的弧度,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令人心驰神往。
箫策眼眸一默随即开口问道:“这么晚了,你不在绮兰宫内,跑到此处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