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德妃听闻此言,轻轻勾唇一笑,接口道:“昨日侍寝之人似乎是新入宫的赵常在......咳咳!瞧臣妾这张嘴,如今该称其为赵婕妤才是。”
德妃边说着,边用手帕掩住嘴,轻笑出声。
这位德妃膝下育有三皇子和二公主,当年因生产三皇子时遭遇大出血,险些丢了性命。
自那以后,她便深居简出,鲜少参与后宫诸事,一心调养身子。
今日竟也前来给皇后请安,着实令人有些意外。
淑妃听到德妃所言,不由得撇了撇嘴,心中暗自咒骂:又是一个狐媚子!
凭什么这些新来的就能得到皇上的宠爱?
想着想着,她眼底的嫉恨之意愈发浓烈起来。
皇后眉头微蹙,然后缓声道:“想是宓贵嫔......”
然而,皇后的话语尚未完全落下,便瞧见一道婀娜的身影正徐徐走来。
来者正是叶南汐,只见她步履轻盈的款款而入。
待到近前,叶南汐先是朝着皇后盈盈下拜,恭声说道:“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见状,脸上立刻绽放出和蔼可亲的笑容,轻轻摆了摆手,亲切地道:“这宓贵嫔还真是不经念叨啊,本宫这边话音未落呢,你可不就来了嘛!快快起身入座吧。”
叶南汐谢过皇后之后,方才坐了下来。
谁知,叶南汐屁股还没坐稳当呢,一旁的淑妃突然将目光投向了她,并似笑非笑地开口说道:“宓贵嫔今日怎的又来得这般迟呀?莫不又是昨晚侍奉皇上,过于劳累?”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是一愣,随即便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众人都知道,昨晚宓贵嫔并未侍寝,淑妃这番话分明是在嘲讽宓贵嫔。
面对淑妃的这番质问,以及众人的议论纷纷,叶南汐倒是显得颇为镇定自若。
只见她不慌不忙地伸手扶了扶头上精致的步摇,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从容不迫地回应道:“嫔妾刚才在前来拜见皇后娘娘的途中,不巧撞见了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正在那儿肆意妄言、搬弄是非。
嫔妾身为后宫嫔妃,自然不能对此等行径坐视不管,因此便出手略加惩戒,耽搁了些许时辰,这才来晚了,请皇后娘娘恕罪。”
众妃嫔闻言,心中暗自揣测,恐怕是这宓贵嫔听闻皇上昨夜召幸了赵婕妤,故而心中不快,于是在路上随便找个由头发泄一番怒气,拿那些无辜的宫人们撒气呢。
皇后听闻此言后,秀眉微微一蹙,美眸之中闪过一丝不悦之色:“哦!宓贵嫔,即便你心中有气,也不应毫无缘由地惩处宫人们呀。”
叶南汐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缓声道:“敢问皇后娘娘,倘若这几人胆敢公然辱骂妃嫔,犯下大不敬之罪,是否应当受到责罚呢?”
皇后微微颔首,表示认同:“若真如你所言这般情况,那自然是应该受罚的。”
其实皇后心里也认为,或许是叶南汐听到了宫中那些奴才们对她的闲言碎语,心中恼怒才会去惩罚宫人的。